身,其父司马儁曾为颍川太守,故而也被颍川世族视为yītǐ。而司马防本人,更累迁洛阳令、京兆尹之职。而今方过五旬,虽汉帝自长安东出,来到了许都。

    他的立场,很模糊。

    一方面,司马防是汉室老臣。

    另一方面,他对曹cāo更有知遇之恩。

    曹cāo之所以能够做洛阳北部尉,便是得司马防举荐。故而曹cāo对司马防,也是非常的尊敬。

    司马防来到许都之后,便辞了官职,在家中静养。

    曹cāo拜他为骑都尉,虽是散官,却无人敢小觑。

    他端起案头一杯温酒,吃了一口后,突然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回禀父亲,都已经解决了!”

    司马防听罢,忍不住长出一口气,“可留下破绽?”

    “父亲放心,此事孩儿亲自督办,绝无任何破绽留下。”

    “如此,甚好。”

    书房中,突然间安静下来。

    司马防没有说话,而司马懿则垂手而立,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要知道,司马防膝下八子,长子司马朗,而今就在曹cāo手下效命,甚得曹cāo所重。但相比之下,司马防更重次子司马懿,一直留在身边。他家教非常严格,即便是孩子们都已经弱冠chéng rén,也要求‘不命曰进不敢进,不命曰坐不敢坐,不知有所闻不敢言’,可谓规矩森严。

    “你以为,你表哥如何?”

    “啊?”

    司马懿一怔,旋即道:“表哥而今,虎落平阳。然则若得风云,必能成事……前次我在高密,曾看过表哥治下,可谓井然有序。虽则表哥有所隐瞒,但我知,他野心不小,所谋甚大。”

    “呵呵呵……他若没有野心,孟德何以对他忌惮?

    此前,我一直担心,他起于市井,难免会有粗鄙,眼界不宽。但听你所说,倒是有些多虑了。刘子奇之子,又岂是眼界低下之人?他这次徐州落败,非战之罪,实在是不得天时地利。”

    司马防站起身来,在书房中徘徊。

    而司马懿则继续垂手而立,一副小心的模样。

    “想当年,中陵侯与你祖父jiāo好,两人jiāo情甚笃,如同手足。

    哪知中陵侯在长安时,偶然间救下你姑姑……你大姑姑也不知是怎么想,竟然对中陵侯生了情感,甚至随他一同前往颍川,甘愿为妾室身份。为此,你祖父和中陵侯反目成仇,更与你大姑姑断了父女之情。可我知道,你祖父一直都挂念你大姑姑……你大姑姑也是个执拗脾气,嫁给中陵侯之后,居然没有书信往来。虽然我知道,你大姑姑是担心坏了你祖父名声,但她又怎知道,你祖父至死,都挂念着她……你大姑姑遇害时,你祖父恨不得跑去和张让拼命。他临终时曾与我说,一定要设法找到你大姑姑的骨血,莫使刘子奇血脉断绝。

    我曾派人四处打听,原以为……

    呵呵,没想到他居然在十年之后,突然崛起。若你祖父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的开心。”

    司马懿闻听愕然,抬起头看着司马防,半晌说不出话。

    他只知道,刘闯是他表哥,却不qīngchu这里面,还有这许多故事。

    也难怪,刘陶和司马儁同辈而jiāo,如同兄弟……司马夫人嫁给刘陶,便牵扯到了人lún大防。

    怪不得没什么人知道司马氏和刘闯家的关系。

    相信包括刘陶在内,也不会大肆宣扬,除了少数几人知晓之外,根本无人知道两家的联系。

    司马防眼中,闪烁着泪光。

    他猛然扭过头来,看着司马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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