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过,辽东公孙氏倒是和海贼往来密切。

    其中尤以长岑贼风驰和占蝉贼黎大隐声名最为响亮。不这两人,也是辽东海域里,最大的两支海贼。以前听麋二老爷说,占蝉贼黎大隐就是公孙氏所蓄养的海贼,而长岑贼风驰,和公孙氏也颇有联系。但我没有听说过,这两支海贼有袭掠过辽东,他们更多是袭掠冀州沿岸,毕竟冀州富庶,收获颇丰。而辽东沿海皆荒凉之地,百里不见人烟,又袭掠个甚来?”

    陈宫步骘司马懿三人眼中,精芒一闪。

    吕岱开口道:“会不会是受公孙度所指使,前来袭扰?”

    刘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陈宫便斩钉截铁道:“绝无可能!”

    “何以见得?”

    “公孙度这时候,有必要得罪皇叔吗?”

    陈宫话出口,吕岱便闭上嘴巴。

    是啊,刘闯自从来到辽东之后,虽名义上为辽东太守,但一直没有露出要去辽东的打算。毕竟,他名下的流民,皆居于辽西,那可是刘闯的根基。从刘闯到辽西之后的动作来看,很多人会认为,刘闯是要占居辽西,而非窥视辽东。毕竟,辽西人口稀少,占领的难度不大。

    而公孙度在辽东,却根基深厚。

    刘闯在毫无根基的情况下,跑去和公孙度硬抗,并无胜算。

    同样,在公孙度看来,刘闯并没有流露出和他为敌的意思,他紧巴巴跑来招惹刘闯,岂不是自找麻烦?

    谁都知道,刘闯若进入辽东,即便不是公孙度的对手,也会让公孙度元气大伤。

    公孙度只是残暴无节,并不是没有脑子。

    这时候,他是在没有必要,激怒刘闯,和刘闯为敌……

    刘闯闭着眼睛,努力把情绪平定下来。

    他听完了众人的讨论之后,突然睁开眼睛,“仲达,你以为此事,当如何解决?”

    司马懿成竹在胸,“从孤竹城传来的消息来看,这股海贼训练有素,而且手段极为凶残,绝非等闲之辈。我曾查阅过方才奴心所说的占蝉贼和长岑贼,这两支海贼虽然时常出动,但却很少过分杀戮。他们更多的,是打劫海上的商船,因为商船在海上被劫持,最难去追查……

    从这次石臼坨被袭的情况来看,不符合占蝉贼和长岑贼的习惯。

    不过,我在查阅过往卷宗的时候,倒是发现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自建安二年末,辽东海域出现了一支海贼,号东莱贼。他们行踪诡秘,难以寻找,而且出手狠辣,专门掳掠商船。

    仅建安三年一年里,东莱贼袭掠青州商船十七艘,而且每次出手,皆狠辣无比,不留活口。

    只是,这支海贼很少登岸袭掠村庄。”

    “那就不是东莱贼所为?”

    “恰恰相反,我以为这次,很有可能就是这支东莱贼。”

    刘闯手指轻轻敲击榻椅扶手,突然问道:“这东莱贼,和东莱郡有什么关系?”

    “这个倒不太清楚,只说称号‘东莱’,所以不太清楚是否和东莱有关。”

    刘闯目光,落在步骘身上。

    “子山,你以为呢?”

    “东莱贼,东莱贼……”步骘露出疑惑之色,摇头道:“我印象中,实在没有这支海贼的印象。

    东莱郡这几年里,虽遭遇过海贼袭击,主要集中于东牟地区,而且规模不大,损失也不太严重。后来查明,那些海贼,多与东莱本地豪强有联络。公子命老罴营清洗东莱郡豪强,还狠狠打击了几回海贼盗匪之后,东牟便平静许多,再也没有遭受过海贼的袭扰或者攻击。”

    步骘说着,苦笑摇头。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有这么一支海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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