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在幽州所见所闻,乃至他对刘闯的种种猜测都写在了信中。当写完了书信之后,他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放下笔来。相信这封书信传出去后,必然会引起重视。曹操也好,韦端也罢,都不会再坐视刘闯染指凉州,到时候必然合兵一处,对抗刘闯。一旦曹操和韦端出兵,则金城之危必然能够缓解。马超骁勇,徐庶多谋……可是要对抗整个凉州,而且还要再算上一个曹操,恐怕也是力有未逮。那个时候,韩遂便可以脱身出来,再进行筹谋。

    想到这里,成公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把书信放进随身携带的兜囊里,而后挂在帐篷的挂钩上,便和衣而卧,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十余日,他可说是提心吊胆。

    如今到了阴山,只要绕过黄河便进入漠北。

    哪怕刘闯在漠北颇有些实力,但相比起塞北而言,终究还是有所不如。

    过漠北入凉州,自己也就算是安全了……

    成公英的心情总算舒缓了一些,昏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间他被人推醒。

    醒来之后,成公英才发现自己好像一颗粽子一样被捆绑着,那帐篷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息。

    三个随同他离开燕京的亲随,就倒在血泊之中。

    一根彪形大汉,长着一部好像山羊计较一样曲卷的胡须,身穿一件兽皮袍,正拿着一封书信在看。书案上,还放着一个兜囊,正是成公英随身携带的兜囊。那封书信,不用问是成公英写个曹操和韦端的书信。除了那彪形大汉之外,帐篷里还站着四个青年。而那一路上对成公英照顾颇为周到的商队首领,则脸色苍白在那大汉身旁坐着,战战兢兢,面带惧色。

    “张先生,你这是……”

    “我叫于羝根!”

    彪形大汉突然开口。

    他把成公英的书信折好,又放进兜囊里,而后站起身来。

    “受降城所属,为温侯部曲,三个月前受皇叔所赐,拜为阴山校尉。

    皇叔对你不告而别非常不满,所以派人让我将你拦下,顺便给你些教训……我在这里,已等候你多时。怪不得这一路上都不见你消息,原来是躲进了商队。若不是老张与我相识,于偶然间告诉我说,他这商队里有一位大贤,我险些与你错过。不过,既然落入我手,便随我走吧。”

    那商队的首领,手指着成公英破口大骂道:“你这泼贼,原来是想要对皇叔不利。

    亏我这一路上待你若上宾,险些便坏了皇叔的大事……于校尉,这件事与我确无干系,还请你恕罪。”

    “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不过你回去之后,还要与你家家主说明,若不然皇叔问起,只怕你家家主也不甚清楚。”

    “这个,我明白!”

    两个青年上前便把成公英架起来。

    成公英还要呼喊,可嘴巴刚一张开,一个青年便在他口中塞了一团破布。

    看那动作,显然熟练无比。

    成公英呜呜发出声响,还想要挣扎。

    于羝根看了他一眼,一摆手,就见一青年拎起一个布袋,把他套在里面。

    “今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这商队里,也从未有这么一个人出现。

    该怎么做,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这几具尸体,便请你费心处置……呵呵,不要露出马脚。”

    商队首领微微一笑,“于校尉只管放心,几具尸体剁了扔在草原上,用不得两日便了无痕迹。”

    于羝根笑着点点头,便让人抬着成公英走出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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