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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家臣手中接过名剌,就着屋中的灯光看去,只见那名剌上只写着‘富春孙’三个字。

    贺齐心里一动,顿时汗毛乍开。

    他似乎猜到了什么,连忙道:“请客人来书房说话。”

    “喏!”

    那家臣走后,贺齐又唤来了身边心腹,让他率亲军在书房周围严密警戒,不得任何人靠近。

    真的是他吗?

    贺齐心里七上八下,感到有些紧张。

    不一会儿的功夫,从外面走来两个人,一个个头大约在七尺六寸左右,另一个则略显矮小。

    两人皆一身黑衣,迈步走进了书房。

    他们一进屋,贺齐的目光便落在那个头矮小的人身上。

    挥手示意家臣退出,贺齐颤声道:“公子,可是你吗?”

    那矮小之人抬起头,取下脸上的布巾。灯光下,一张姿容甚美,但略带稚嫩的面庞展露在贺齐面前。贺齐只觉一阵恍惚,他仿佛看到那个气吞山河的江东小霸王,又来到他面前。

    “公子!”

    贺齐颤声道,上前一步便要行礼。

    矮小少年则红着眼,轻声道:“叔父休要多礼,我如今已不是什么公子,不过一质子耳。”

    贺齐止住脚步,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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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正是孙绍。

    两载光阴,孙绍看上去比之当年,成熟稳重许多。

    刘闯并未亏待他母子,同时又有童渊悉心教导,孙绍与当初相比,也开朗许多。

    他抱拳向贺齐深施一礼,“当年我母子多亏了叔父照拂,方不至于被人所害……今日侄儿前来,实为一事相求。恳请叔父助我一臂之力,为我报那杀父之仇。”

    贺齐在经过短暂的激动之后,已经平静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跟在孙绍身后的男子身上,更隐隐约约猜到了孙绍的来意。

    如果孙绍劝降贺齐,他一定会严词拒绝。

    可是当他听闻孙绍让他报杀父之仇,贺齐先一怔,旋即露出骇然之色,“公子,你方才说什么?”

    “请叔父为我报杀父之仇。”

    “伯符他……”

    贺齐心里一咯噔,脸色惨白。

    孙绍抬起头,眼中露出愤怒的光彩,一字一顿道:“母亲与我说过,这江东上下,能够助我报仇之人,唯有叔父一人。贼人势大,若叔父不助我一臂之力,绍恐难以报仇雪恨。”

    “伯符,他不是为许贡家臣所害?”

    孙绍冷笑一声道:“许贡家臣,焉知我父行踪?

    我父虽有些自负,可是身边一直有亲随跟随……何以遇害时,不见亲随出现?人言我父轻狂,舍了亲随。但那亲随本就该不离我父左右,何以当时不见一人?”

    “这个……”

    “况且,当时丹徒驻扎大军,守备森严。

    那许多死士,又如何瞒过那斥候耳目,埋伏于江边。这两年来,绍一直在思忖此事。思来想去,那些人若没有人通风报信,暗中保护,决不可能成功刺杀我父。”

    “你是说……”

    贺齐深吸一口气,目光却落在孙绍身后男子身上。

    只见那男子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走到贺齐面前双手呈上。

    贺齐接过书信,打开来扫了一眼,却见里面的内容,乍看起来有些古怪。信中言辞晦涩,说猛虎某月某日当出没江边,可伺机猎杀。而署名处空白,只有一个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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