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李伦的脸色一变,呼的站起来,凝视张承,“他没有认出大公子?”

    张承苦笑一声,“怎么没认出来?这家伙的眼力真是惊人,我装成乞丐,他还是认出我的身份。不过说来奇怪,他追上我之后,只警告我让我离开朐县,并没有杀我,也没有为难我。”

    “公子的意思是……”

    张承沉吟许久,抬起头道:“我觉得,刘闯对我并无敌意。”

    “怎么可能……太子当初三番五次为难他,还想要杀他。这次咱们围攻朐县,说穿了也是因他而起。若非太子一意孤行,暴露了咱们的行藏,激怒了麋竺,刘备又怎会对咱们用兵?

    说到底,这件事的根子就在刘闯那厮身上,依我看,他之所以这样做,恐怕是居心叵测。”

    “那你说,他图咱们什么?”

    李伦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定然是图咱们项上人头,好为他前程铺路……”

    只是,这话越说声音越小。

    他们虽然东躲西藏,惶惶如丧家之犬,可是朐县发生的事情,倒也打听了不少。刘闯被刘备手下的人偷袭,以至于身受重伤;随后刘闯的师父和张飞交锋,更不分胜负。最后,刘闯三人和黄革、麋家以及刘备的人翻脸,连带着当时的朐县巡兵,也一同散去,差点惹出麻烦。

    谁对他们的脑袋最有兴趣?

    黄革和麋家!

    说实话,刘备未必把他们的人头放在眼里,羽山贼表面上声势浩大,可是在刘备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刘闯一家和刘备翻了脸,和黄革翻了脸,等同于前程断绝。这个时候,张承他们的人头,根本无足轻重,刘闯怎么会在意这些?若不是为了前程,那他刘闯又为了什么?

    李伦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闭上嘴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