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而今没有趁手兵器,刘闯干脆把甲子剑先交给他使用。反正在朐县县城里,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反倒是盐水滩那边混乱,万一和人发生了冲突,管亥少不得要与人搏杀。不过,管亥之前已经把甲子剑送给了刘闯。虽然这宝刀本就是他的兵器,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该说明白的事情,还是要说明白。

    在这一点上,管亥分的很清楚,以免和刘闯闹出什么误会。

    刘闯也就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勇牵着青骢马出门,翻身跨坐马背之上。

    “孟彦,你晚上在家,要多小心。”

    “我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看家,叔父放心就是。”

    那边,管亥也跨上一匹战马。

    他这匹马,远不如青骢马,更不能和刘闯的象龙相提并论。一匹很寻常的战马,是裴绍在盐水滩,通过牙人从下邳高价买来。徐州从来都不是产马之地,所以马匹的价格,也比普通战马要贵一些。似管亥这匹马,若是在冀州或者幽州并州那些城市,估计不会超过两金。

    可是在下邳,裴绍却花费了三金左右。

    如果换算成五铢钱,就是四万多钱,比之正常市价,要高出一倍。

    这里面有五铢钱贬值的因素,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徐州不产马,以至于价格远远高过北方。

    用裴绍的话说:“这已经很便宜了!

    这样一匹战马,如果是在江东地区,至少要在四金左右。”

    四金,近六万钱……南北地区的马价落差,就是如此惊人。

    管亥也上了马,两个从盐水滩赶来的手下跳上马车,和刘闯打了个招呼之后,便驭车而走。

    刘闯在盐水滩学射,和裴绍等三十六人也混了一个脸熟。

    所以,他微笑着和那两人摆了摆手,目送刘闯等人离去,这才转身又回到院中。

    他站在院子里,环视左右,心里面突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受,甚至有些不舒服……这并不是他的情绪,而是这具身体所产生的异样感情。之前的刘闯,在这里住了近十年之久,早已经产生了感情。虽然那个刘闯已经不在了,可这份感情却无法抹去,深深刻印在这具身体中。

    刘闯叹了口气,拎起簸箕,铲了一簸箕的精料,放在象龙身前。

    当初刘勇说的一点都不假,这象龙的食量惊人,如果没有管亥的帮衬,恐怕根本无法养活它。

    刘闯伸出手,拍了拍象龙的大脑袋。

    象龙则抬起头,眸光中透出一丝疑惑之色。

    象龙的眼睛,和寻常的马匹不同……瞳生五色,流转妖异光彩。

    之所以为宝马良驹,便是因为它有着近乎人的灵觉。它可以感受到刘闯内心的茫然,于是放弃了眼前的草料,把脑袋塞进刘闯怀中,蹭了两下,而后打了个响鼻,令刘闯心情顿时好转许多。

    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

    那就见机行事……

    若一个小小的朐县就把他为难成这个样子,日后他又如何面对更广阔的天地,更凶恶的对手?

    想到这里,刘闯拍了拍象龙的脑袋,转身回到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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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天黑了。

    夜幕再一次将临,把朐县笼罩。

    一轮皎月当空,月光轻柔,洒在庭院里。

    刘闯吃了晚饭以后,便回到屋里。不知为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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