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哭鼻子,以后不带你来了。”

    那不行,以后每年春节我都要跟着你,再也不让你自己在一个房间了。

    白天的时候,寒夜的情况好一些,我估计他也不好受,只是他能忍得住罢了。他泡够了温泉。我便给他做按摩。我柔柔的手指,在他斑斑驳驳的皮肤上滑过,眼睛里总是有眼泪不断溢出。为什么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痛?

    他说:“小雪啊,你比这里的按摩师做得好多了,被你按过的地方,好一会儿都不敢疼了。”

    我说:“是不是我用力大了?”

    “没有,最舒服……呃……雪,将来那个男人娶了你,就是掉进蜜罐了。”他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我不语,以前给江水月做按摩时,她说过这样的话,现在给他做,他也这样说。也许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一道外面的风景,可以欣赏,可以愉悦,但却不会带进家里,也永远走不进他心里。

    晚上他常常痛得要死,我一步都不离开他,给他做足疗,做按摩,看着他睡去。

    这样平稳了四天,正月初五晚上,他格外痛苦,我隐约能听到他身体了骨骼碰撞的声音,他全身抽搐,做过按摩和足疗,丝毫不能减少他的痛。伯顿医生说没有办法,只能靠他自己忍了。我说是不是可以给他吃止疼片,伯顿医生说止疼片对他的伤害作用太巨大,别用了,我问他什么伤害,他摇摇头不告诉我,然后离开。

    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寒夜在床上打滚儿,滚到地上,痛不欲生的抽搐。然后他口里益处黑色泡沫,我去找来伯顿医生,他只是给他擦洗了一下,又离开。

    我的泪止不住流不尽,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上天要这么惩罚他,这样活着,还不如让他死了,或许我从那架要坠毁的飞机上救了他本身就是个错误。

    他在地上蜷缩着,发出痛苦地嘶哑声音,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雪,快走……不要再管我……我明天会……好,快走……”

    我不走,我怎么能走?我想把他扶到床上,我刚刚伸出的手就被他抓住,我的身体像被吸附一般吸入他的怀里,被按在地毯上。他紧紧抱住我,就像一条缠在我身上的蟒蛇,越来越紧,压迫地我透不过气来,我的骨头似乎要被他挤碎,他的牙齿嵌进我的肉里,我会不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