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你觉得我会心安吗?”

    程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小雪,事情真的很麻烦,不是你我能控制的,甚至不是寒总能控制的。我离开对大家都有好处,你就不要再难为我了。”

    “程老师,虽然有时候我比较一根筋儿,但我也不是傻瓜,我也很有自知自明,你说出来,如果我真的无能为力,我会望而却步的。但你这样不清不楚地走了,就是我这个总经理的失职,我甚至会被公司监事会调查的。”

    虽然我把问题的严重性夸大了,但程颂还是相信了,看来我变得越来越阴险。

    “小雪,我们家……卷入一场麻烦中,我父母,我叔叔,都受到牵连,我如果不按他们的要求去做,他们就不放过我父母和叔叔。”

    什么样的麻烦能让程家受制于人?程家虽算不上豪门贵族,但在海都也算是名门世家,妈妈是著名的越剧艺术家。爸爸在国家机关工作。我记得他叔叔婶婶是做珠宝生意的。

    “能不能再详细点?”我的好奇心也被吊起来。

    程颂为难地道:“我四叔四婶是做珠宝生意的,他们在亚洲分布了好几家珠宝店,香港开得最大,但却不小心得罪了黑社会。店面被砸过一次,四叔四婶不甘心,又重新装修,打算开业,我和爸爸妈妈过去捧场,不料又跟黑社会产生了冲突,我爸爸也被打伤了。他们还威胁四叔四婶,要敢再开业。开一次砸一次,还让我叔叔爸爸小心自己的脑袋。”

    “太气人了,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我义愤填膺地道。其实我内心明白,王法是用来维护有钱有势人利益的,弱者在这个社会指望王法保护自己,多数情况下是一种幻觉。

    程颂接着道:“后来我爸爸找到吴四爷,吴四爷是海都吴家的四子,早年在香港发展,在当地黑白两道都相当有势力。他听说我们是海都老乡,开始满口答应帮忙周旋,但后来又变卦了,说如果我能与韩乐翔解约,签到芙蓉娱乐,他就会帮忙。”

    原来这样子,但事情一跟黑社会扯上,就比较麻烦了,我确实没有力量摆平他家的麻烦,我认为党寒夜也爱莫能助,只能放他走人了。但是,程颂以后岂不是就受制于吴家?处处受制于人的生活怎么会好过?他还年轻,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却要被人牢牢套住,甚至无论多辛苦,都是替人卖苦力!

    我得帮他,可我怎么帮他?黑社会,太恐怖了,真要惹上了,我恐怕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别说救人了。

    之后的几天里,我天天捧着程颂的解约信发呆,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如果是海都黑社会,也许我能想办法试试,毕竟这里的黑社会还没多强的势力,但香港,我真的爱莫能助。从小受港台片的影响。印象中我觉得那里的黑社会遮天蔽日。

    与程颂解除合同,送他走的时候,我哭了,想起当初我第一次给他化妆,那种单纯的心境涌上心头。人生有太多无奈,越长大,无奈越多。我在心底默默祝福他,希望他有个好的未来,但我知道他的未来必定不能一帆风顺。

    我擅作主张,免除了他对公司应付的巨额赔偿金,这个决定,可能真的会把我送到监事会的调查席上。管不了那么多了,最多算我个滥用职权,大不了被罚,那笔钱由我来垫付,反正我是公司第二大股东,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一度跌入谷底,也没心情给石箭组合的第二张专辑写词,就差四首了,没有灵感,我不想粗制滥造,怕糟蹋了林羽石那么好的音乐。石箭组合预定在秋季举行演唱会,大家都希望这张专辑在秋季到来之前能制作完成,但被我这里卡住了。

    我郁闷地去看韩乐翔新建的办公大楼,大楼正在外部装修。它很漂亮,我站在楼下仰望,它像一把钢剑插入云霄,吸收了中国传统古塔设计的外形,让它又散发出中华文化的气息,它是古老和现代的完美融合。旁边的裙房二楼是音乐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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