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不语,给何老师打水洗手。刚出门,就见王子谦一手提着两个暖壶,另一只手还提着一包吃的。原来他还去打热水了,我忙去接他,这家伙却不松手,也不理我,径直朝前走。不让帮拉倒,以为我想帮你吗?

    “倔驴!”我拿着盆子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然后一回头,王子谦愤怒的样子几乎想要吃了我。怎么,说声倔驴,你还能吃了我?但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噗”的笑了。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推门进去了。

    打水回去,我端着脸盆,王子谦拿香皂毛巾,何老师洗手。她洗完手,感叹地道:“唉,你们俩要是我的孩子多好啊!”

    我笑道:“何老师,等您出院了,找个好老公,然后生两个比我们还要好的孩子,将来你老了,让他们好好伺候你。”

    “臭丫头,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油嘴滑舌!”她笑着骂我。

    我和王子谦商量请个特护来照看何老师,我们俩都要上班,谁也不能天天守着她,但特护明天才能来,今晚必须有人在这里陪着。

    “你回去睡吧,今晚我在。”王子谦冷冷地对我道,他的怒气还在胸中淤积着。

    “还是我吧,第一天晚上,何老师有什么需要,你是男的,也不方便。”

    他想了想道:“好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他跟何老师告别后,看都不看我就走了,我心里偷着乐,估计得让他回去至少生一晚上气。

    第二天一早,王子谦一家就来看望何平,上午江水月也来过。

    之后的一周里,我白天上班,下班后去陪何老师一段时间才回家。江水月去度蜜月,王子谦隔三差五来看看。活检结果出来的那天,只有我一个人在。

    何平的主治医师将我叫道他办公室。

    “刘医生,何老师怎么样呢?”

    他很郑重地问我:“你是她亲人吗?”

    我摇摇头:“她是我的老师。”

    “她最近的亲属有能联系上的吗?”

    我越来越感到情况不妙,摇摇头:“我不认识她家人,她也没跟我提起过。”

    刘医生叹了口气道:“孩子,她的病很严重,已经到晚期了。”

    我的耳朵轰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