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分出许多化身行事吧?这么一想,他心里倒稍微好受些。

    又说是“得了一界真君传承的灵主”,还提到“哪一部”,这么说那个十九是觉得,当时的自己不是秘灵的灵主,而是另外五位帝君座下某位真君的灵主?听他门的意思,似乎幽冥之中的元君、真君干涉生界之事,很了不得、犯忌讳。

    这些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这两个阴灵似乎也不认为原本的北辰已死!

    听他们的口气,该是说这北辰帝府已关闭了十几年,乃是因为北辰帝君去选在生界的新传人了。李伯辰心中一阵喜悦——要是连这些为幽冥做事的阴差都不知道此中内情,生界的人该更不会知道了吧?

    至少,除去五位国君之外,不会有人知晓的吧。

    这两个阴差竟然当着自己的面闲聊,可见在生界也会在彼此之间互通消息,岂不是说……其他五部的阴差,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要这么想,那五位帝君座下的阴差都不清楚这事……五位国君该也不知道的吧!

    李伯辰将这些念头在脑中颠来倒去地琢磨了一遍,深吸一口气,心中生出个极大胆的念头——其实……要是说,北辰已死这事,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人清楚,也是有可能的!

    他只觉一阵喜悦,又道,自己刚才还在苦恼还去问些什么人,如今看,经常跑到这里来偷听那些阴差闲谈,也能得到许多的消息。甚至还可以在这关内直接去问他们——在这里一说话,外面便雷霆滚滚极有气势,也不怕看出哪里不对劲儿。

    只不过,究竟该问些什么、怎么问,却大有讲究,万不能像问应慨时那样闹出乌龙。

    他又在金台上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另外的阴差。听刚才那两位说的话,似乎也才得到消息,乃是误打误撞跑进来的,还在争功。过些日子,该会多些吧。

    他这一次来这帝府,原本心中还有些紧张。但经历了这事倒觉得有趣起来——自己在暗别人在明,这感觉真是极好不过。看那些阴差对话,又有些将百废待兴的家园慢慢建设起来的成就感,倒像是一场游戏。

    不过也晓得这场游戏事关生死,是大意不得的。

    他便又道,送我出去。

    眼前一花,又回到棚中。他转脸去看插在地上的那截炭枝,发现火线仍未褪去——在那帝府中果真只是一瞬。

    但这么一来,要是往后自己在那里躲避生界的灾祸,岂非灾祸永远不会过去?两个阴差提到“时禁”……那意味着,往后该有什么法子能操控那里的时光流逝吧。

    李伯辰低叹口气,心道,要弄清楚的实在太多了。

    天边尚有一抹斜阳余辉,他就又试着带些东西往那一界去。先试了一块半人高的大青石——他将其搬起,顺顺当当运了过去。又试河畔一株两人合抱的树,但这回出了些岔子。那树去倒是去了,但一现在金台上,枝干当即枯朽,失掉生气。

    他便挽起裤脚在河边捉了肥鱼,也试着将其带过去。那鱼一到了金台上,立时也变得腐败恶臭。

    这该意味着,生界的活物是去不了那里的。

    李伯辰如此穿梭四次,渐渐觉得头脑发晕,心跳得厉害,体内灵力也开始运行不畅,极像服用了须弥胎之后的感觉。但他对此种情形早有预料,心知该是“瓶颈”到了——以自己区区养气境的修为,频繁出入那一界,果真会有限制的。

    便重新燃起篝火,在棚子里歇了一会儿。

    天边残阳终于落了,等觉得身上略轻快些,便在火堆盘膝坐下,开始运气调息。从前他觉得自己资质差,在修行一途就不很用心。但如今知道有一处正等自己发掘开辟,且该与自身修为境界相关,就勤奋多了。

    待月至中天时,终于觉得头脑清醒起来,可体内灵气却还是运转不畅。但他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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