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近,避也来不及,他只能一用只手和臂弯将箭箍住,往前一迎——

    只听耳畔一阵尖锐啸响,他身子腾云驾雾一般往后飞了起来——两支网头箭被他手中这铁箭给拦住,也将他击飞了。他手中的铁箭重重轰在胸口的甲上,只觉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头脑中一片嗡嗡作响,眼前全是金星乱飞。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落地了。他心道不妙,只怕两侧的骑兵要杀上来,可等弹起身往左右一看,却见地上多了十几具尸体——是被他拦下、磕飞那两支箭倒旋着飞去两边,将那些骑士给扫倒了一大片。

    他心中一松,立时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疼,也不晓得是不是受了内伤。但身旁只余七八骑,他便一咬牙振奋精神又将被击弯了的铁箭抓起,向一部披甲车猛冲过去。

    他与车之间此时还隔了五六十个步卒。刚想要再将阴兵喝出,却只觉胸口一闷、头脑一阵刺痛,险些晕了过去。他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该是受了重伤。

    但这时再看前方那些步卒,只见一个个脸上皆露出惊恐之色,该是没见过有人竟能挡了披甲车的箭还能活下来的。李伯辰见此情景,立即大喝:“挡我者死!!”

    他厉喝时使了灵力,声若雷霆,震得自己的耳朵都嗡嗡作响。前面那些步卒一听这动静,又几个胆小的立时坐倒在地。还有些愣了愣,赶紧闪去一旁。

    李伯辰趁这当口儿大步冲至一部披甲车前,将铁箭往那履带中狠狠一插,又纵去另一部车边,挥刀将它的一侧履带也给斩断了。两部车中的军士打开铁窗口,探了钢矛来刺他,李伯辰立时使了天诛术,雷霆击在铁车上,只听车内人一片惨呼,钢矛叮叮当当地落了地。

    此时终于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剧痛,脚步也渐渐有些踉跄,他知道或许是自己的胸骨、肋骨给刚才那两箭击断了,但心中竟生出一个念头来——我现在这身子,比起浑甲兽也不逞多让了吧?!

    他又冲出十几步,只觉得身上的力气快要没了。只得提刀转了身,好对付从身后追上来的人。

    可一转身才瞧见,后身已无人了——那些步卒倒是想跟上来,可神色惶恐,有的手中握着的刀盾都在发抖,只敢远远地瞧着。那十几骑亦只能在数十外游走,也不敢前冲了。

    他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的一件事——他击穿了一个车、马、步的百人队!

    他想到此处,一股豪情油然而生,索性一边慢慢向后退,一边举刀一指,道:“谁还敢来!?”

    这话一出口,便觉喉头一阵腥甜,似要喷出血来。但将牙一咬,给咽回去了。那些军卒被他吓了一下,纷纷驻足,连缓慢近逼也不敢了。但有几个似是手一抖,竟将弩箭的扳机扣动了。

    李伯辰看得清楚三支箭向自己射来,刚要举刀去挡,却觉得肩头一阵酸痛,便晓得该是挡不住了。索性只微微一侧身,叫一支箭射在自己左臂上。他本就绷紧了肌肉,这箭便入得不太深。他冷冷一笑,再一发力,竟将那箭给生生挤出来了。

    这下那群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往后退了两三步。

    此时听得身旁传来马蹄声,方耋策马而来,一只手臂垂着,鲜血将衣袖都浸透了,道:“快上马!”

    李伯辰正要转身攀上去,却见于猛乘马冲到军卒阵前立下,双臂一抖,又握住两面大盾。

    李伯辰便停了脚,冷笑道:“于兄,咱们再来试试手?”

    于猛死死盯着他,隔了半晌才道:“你真叫陈伯立?”

    李伯辰将刀一振:“李伯辰。”

    于猛眼神闪了闪,沉默片刻,道:“我记下了。咱们下次阵上见。”

    又看方耋:“等我取你狗命!”

    方耋张了张嘴,但只道:“有本事就来!”

    李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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