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算不得训练有素,可如今见自己势如破竹,又见了血、且原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百姓,便当真愈战愈勇了。
等双方混到一处去厮杀时,李伯辰虽不好再用阴兵,但隋军一时间被杀破了胆,纵使几个人凑到一处结了阵,也很快就被不要命的匪兵冲溃了。
李伯辰见此情景,心道,要现在对我那十几个兵说话的话,就该是——训练、军纪自然顶顶要紧。可做这些,也正是为了眼前这事:在战阵上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心与勇气!
朱厚在几个匪首的护卫下来回冲杀了几遭,浑身浴血,面目都糊住了。却哈哈大笑,将长枪一点,又挑飞一个隋兵,高喝道:“朱厚在此!真君庇佑!谁敢与我一战!?”
见原野上隋军失利,营寨中鼓声又变得急促起来。
不多时,再有一支兵马冲出。一员将领身着白盔白甲,手执大戟,面目沉稳威严,身后跟了两百余人。前突一段,那将领将马一勒,亦大喝:“好一个邪神灵主,竟然使阴兵?!敢在本将军这里撒野!”
他话音一落,抬戟一指。只见戟尖炸起一点白光,随即成了一道光晕,一时间照得原野上亮如白昼,闪电一般。
李伯辰此时正要将阴兵唤回,但那些刚炼好的阴兵一遇着这白光,登时像遇了火的蜡人一样,化做一滩绿雾。只有他先前那二十来个兵才能勉强抵挡,可也都身形模糊,像是要散了。纵是他自己,也觉得心神一荡,头重脚轻地恶心,仿佛一片风中的枯叶,随时都要被吹走。
他心中一凛——此人竟能看得到场中阴兵?
不……该是能感应得到。修行人晋入灵照境,便是灵台神照之意,可不借助符箓、咒诀感应到阴灵的存在了——
此人就是常秋梧所说的魏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