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这事,自然是只有我……”

    他说到此处忽然收声,盯住李伯辰。

    过得片刻又抬手在眼上一抹,沉声道:“嚯,李兄你的雄兵看起来大有长进了。怎么,今夜想把我留在这儿?那可就不是你了。”

    李伯辰按住刀柄,并不言语。

    应慨肃然与他对视一会儿,忽然笑道:“我说,你不会要来真的吧?”

    李伯辰轻出一口气,慢慢将刀抽了出来。

    应慨脸色一变,立时道:“我对你可绝无恶意,反倒觉得你是最适合与我们合作的了。你担心北辰这事?我说了又会有谁信?反正你已经是灵主,难道还在乎什么北辰气运么?”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手却在袖中动个不停。李伯辰向前踏了一步,应慨立时将袖中符纸一搓,整个人腾的一声化作一阵青烟,直往墙头飞去。

    李伯辰正欲纵身而上,却忽然听得寨墙北边传来三声号角。他心中一凛——秦乐使人布下这号,明令只有在觉察外敌时才能吹响。要只响一声,或许有新兵误操作的可能,可如今响了三声,该绝无差错了。

    北边有人来了,该是隋无咎的先锋!

    可他此时心里倒是没来由地一阵松快——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应慨“留下来”。既然赶在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或许意味着“不该留”吧。

    他便将刀还鞘,飞奔去北边寨墙。墙边已聚了一些兵,方耋正在整队。见李伯辰来了,沉声道:“君侯,北边山口边来了一支人马,说不好多少人。”

    李伯辰应了一声,正要登上城头,方耋却又道:“是外面的斥候回来报的信,说,在军中看到一面白底蓝水大纛。”

    李伯辰一愣:“没看错?”

    “该是没错。”

    他忍不住握了握刀柄。白底蓝水纹大纛,那是隋无咎的公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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