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样小的孩子喝这么烈的酒,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一碗药见底,陶定尘竟咳嗽了两声,眼皮掀了掀。虽未完全清醒,但似乎的确已好些了。这“问劫丹”,看效力竟然不弱于他吃的那枚须弥胎,也不知道陶文保从哪里弄来的。

    看陶定尘的样子,李伯辰心里有些可怜。但他不能在这儿陪着——要是陶文保醒来了,他还有话要说。

    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走回到陶文保房中。

    一进门,就听陶文保道:“李先生救命之恩,陶家无以为报。”

    声音虽然仍虚弱,但已有了些生气。他果真醒了。李伯辰便反手关了门:“陶公言重。谁遇到这种事,都不会袖手旁观。”

    陶文保被陶纯熙扶着靠坐到床头,叹了口气:“叶成畴就不会这么想。”

    他想了想,又道:“李先生……”

    “陶公……”

    竟是两人同时开口。陶文保愣了愣,又笑了笑:“李先生请讲。”

    此刻不是客气的时候,李伯辰便道:“好。陶公,陶小姐,我的确有事要说。”

    他走到桌边坐下,思量再三,才开口:“事到如今,既然我也牵扯进来了,就实在不好再瞒你们。我叫李伯辰,这个名字是真的。但我是从无量城来的。我得罪了一些人,才逃身至此。”

    “我的确不该在这里落脚。原本想的是,在这里了解一些事,赚些盘缠,就另换个藏身地。可现在出了这种事,陶公和陶小姐都不会再觉得我是个寻常人吧。我想,我也不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陶文保脸上没什么表情,陶纯熙倒是显得惊诧,但眼神也极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陶公和定尘脱险这件事,我想请两位暂不要叫别人知道,仍装病着。因为我要去找空明会做另一件事——如果此事做成了,陶公一家人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陶文保叹息一声:“李先生,你将我看得轻了。无论你得罪了什么人,既对我陶家有救命之恩,就没有要你离开的道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你的气度相貌,我便猜你是个落难的英雄。我因此才有了些私心,想叫你来教定尘。”

    李伯辰皱起眉:“陶公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

    “李先生是灵主。”陶文保目光炯炯,沉声道,“就是因此,才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