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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义啜泣的冲着杨木棍俯拜道:“李兄,上次为弟法场脱险,却未曾将你救下,没想到你还是没有逃脱恶人的魔掌。为弟真是愧对于你。”说罢,存义又是嚎啕不止。

    玉凤扶着他的胳膊说道:“存义哥,冤有头债有主,现在钱进殒命,李大哥的仇也算是报了。”

    存义摇着头说道:“我看李大哥一定是冤魂不散,他还有心事未了,不然这好端端的灶台,如何就瞬间倾覆了?他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一旁的潘汝桢鱼眼乱转,嘴里小声嘀咕道:“越说越玄乎了,我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转身潘汝桢就要离开,玉凤轻灵如燕,一把抓住他的背襟,对他说道:“潘大人,你上哪里去?”

    潘汝桢挤眉弄眼地说道:“本府还有公事要处理,就打扰二位在这里祭奠故友了。”

    玉凤嗔怒道:“你胡扯个什么,谁在这里祭奠。你不是说有公事要处理吗?好好好,那我就告诉你,李全发的案子还没有完,你给我继续查下去。”

    潘汝桢打着哈哈说道:“钱进和何师爷都死了,这案子还查什么查啊?”

    玉凤知道他故意避开金丝的事情,她偏偏不让潘汝桢诡计得逞。是以玉凤穷追不舍,继续用言语相激。她对潘汝桢说道:“潘大人,这个附着在钱进鞋子上的金线是怎么回事?你不应该好好查查吗?”

    潘汝桢见招拆招,告诉玉凤,那可能是风刮到林中的,或者是钱进在某个地方沾到鞋子上的。玉凤听了冷嘲热讽地说道:“潘知府你真应该改行,编故事说瞎话倒有你的。”

    存义见到潘汝桢这时还在踢着皮球,不想揽事上身。他一改平日谦恭的神情,用冰冷峻严的眼神看了看潘汝桢。他告诉潘汝桢,现在他想做个局外人是不可能的。只要我放出话来,说从你这里找出了一些线索,我想那个神秘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潘汝桢听了惊睁着浑圆的牛眼,口中不停地吞咽着唾沫。他没想到文质彬彬的杨存义,居然会撇出这么一手狠辣的手段。他现在真是束手无策,就凭着他手下的那些个草包饭桶能奈何得了存义和玉凤吗?

    到了这时不服软也是不行了,潘汝桢询问存义,应该如何做才能令那个神秘人现身。存义在潘汝桢耳边密语一番,潘汝桢连连点头。

    当下四处告示贴处,巡差在各处街口鸣锣敲鼓,他们告诉府衙正在追缉持有金丝的人,让他们提供线索。举报有赏,窝藏同罪。

    潘汝桢知道这金丝并不是寻常之人所能见到,将这证据公之于众,恐怕也是收到不了什么效果。存义不以为然,他告诉潘汝桢,倘若凶手真的在青林县出现过。他腰缠的九龙金丝一定会有人留意,这是身份的象征,佩戴之人一定会奉若至珍爱护有加。

    潘汝桢觉得存义的话颇为有理,他命人在大酒楼密查,他认为地位显贵的神秘人,绝对不会与贩夫走卒为伍,跑到茶寮酒肆这种小地方去。捕快纷纷出动,临行之际存义告诉潘汝桢再到绸缎庄去看看。

    此言一出令潘汝桢很是费解,这个神秘人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不缺,他没事跑到绸缎庄干什么去?存义对他说道:“潘大人,你忘记了钱进是怎么死的了吗?”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潘汝桢捋着鼠须说道:“不错不错,杨少侠真是机敏过人,钱进是被鬼魂惊吓而死,想来那三个人也是扮作此等模样。”

    计议完毕,潘汝桢命令捕快们着手在各处绸缎庄展开搜索,一时间布庄的老板均被带到了府衙接受问话。潘汝桢对王捕头说道:“王捕头,所辖各县的布庄掌柜是否都到齐了?”

    王捕头回禀潘汝桢,唯独成记布庄的掌柜成贵,因为染上了风寒,无法过府问话。

    潘汝桢故意装出一副秉公持正的样子,他拍案怒喝道:“岂有此理,一个头疼脑热的小病,居然敢推诿不出,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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