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手执绣春刀,杀气腾腾的锦衣卫。

    此时存义方知,自己是林冲误闯白虎节堂——有口难辩。他气郁结胸,在大牢中喊叫道:“阮大铖、沈鹏,你们这两个卑鄙无耻的恶贼,居然使出如此的下作的手段。”

    这时有人闻言应了一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苟四。他那狡狯的尖鼠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狞笑。继而对存义说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天瓮中捉鳖、盆里拿鱼,你是插翅难飞了。”

    存义意注神阙、气沉丹田,迈着八卦游龙步,面无惧色的返身回走,

    他扬剑横眉,对眼前的三人说道:“田吉、田尔耕、曹钦程,你们三人恶贼,甘作魏忠贤这个老贼的鹰犬,做尽伤天害理的坏事,今天小爷要除暴安良斩了你们。”

    田尔耕带上铁手套,鹰眉倒竖、怪眼上翻,一脸不屑地冲着存义吐了口唾沫。他骂骂咧咧地说道:“乳臭未乾的毛小子,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待本将军用龙虎拳送你上路。”

    说罢屈身如卧弓,脚下踏风逐浪,一招虎跃山林,双拳撩动、掌上生风,恶狠狠地向存义扑了过来。存义脚镇天枢、灵蛇走位,轻灵如燕般躲过田尔耕的黑虎掏心。接着他变掌为爪,翻钩锁扣,抓住田尔耕的胳膊,使出一招怀中揽月,就势向前一顺,将田尔耕以平沙落雁之势,重重摔了出去。

    田尔耕摔得鼻青脸肿,他揩拭嘴角的血迹,双臂平展,又以恶鹰展翅,双脚凌空蹬起,秋风扫叶腿,猛踢存义面部。存义双腿外分,中平大马稳固下盘,他双臂收气凝力,一招猿猴摘果,拿捏田尔耕的脚踝,随即一招掷地有声,再次将田尔耕摔了个四仰朝天。这个恶贼口吐一股鲜血,只感到眼前昏黑一片,胸中似打翻了醋坛酱瓫一般的五味杂陈。

    曹钦程见田尔耕擒获不了杨存义,抽出绣春刀,使了一招龙卷翻云,身体向前一滚,直扑存义下盘。存义双脚一踮,使了一招蜻蜓点水,

    半空之中,鸳鸯回环,一脚又将曹钦程踢了跟头。

    存义上纵下跳、闪转腾挪、动如脱兔、捷似灵狐,虽然是以一敌二,

    对付两个恶贼却是毫不费力,游刃有余。苟四倚墙探脑,蛤蟆眼睛瞪得滚圆,口中惊吓的直咂舌头。

    存义看得真切,扬起一脚,将一木凳踢了过去。苟四猝不及防,木凳实实在在的砸向他的胸口,立时他人仰马翻,倒毙在地。

    曹钦程呲牙咧嘴,豹子环眼圆睁如铜铃。他恶狠狠地说道:“臭小子,出手果然毒辣。你仗剑闯牢,意图不轨,今天我要按照本朝律法,将你处死。”

    说罢,他手上绣春刀层云堆雪、寒光四射,带着呼啸而过的风声,缠头裹脑、削肩砍背,直向存义的脑门劈来。存义狮子甩头、移形换位,曹钦程手中刀走空。不及他扭身回转,存义抢步上前,屈肘侧身,又使了一招金牛撞门,在曹钦程的肋间撞了一下。这个恶贼怪叫一声,

    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曹钦程和田尔耕,二人见田吉像个石雕一般,死死地站在原地袖手旁观,冲其连连大骂:“田吉,你一言不发,莫非死了不成?如若活着,你就放个屁。在这装什么深沉?待我杀出去,定要将此事告知千岁,治你个滋扰生事之罪。”

    田吉冷漠如霜的脸上,撇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他龙形虎奔,掌中蓄劲如绷弦,一掌将身边的方桌推向存义。存义左脚前探,醉卧张弓,

    两臂至腰间兜拢回旋,然后双掌平推而出,使了一招移山推海,一掌 将方桌拍得四分五裂。

    田吉鹞子翻身、鱼跃龙翔,半空之中,使出一招青龙探云,凌厉的爪子扼向存义咽喉要道。存义铁桥拱月,向体向后一仰,避了过去。

    田吉脱下裹风袍,抡动起来,犹如惊涛拍岸。存义连连后退,不与其力战争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