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后点点头:“洪小姐的事,当然记得,也不过是刚过去半年而已。”

    “能与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形吗?”

    “嗯……”方义低头想了想,“我与洪小姐是去年八月中定的亲,聘礼已经下了,也换过了庚帖,原本是定在十月十六完婚的。我记得是……万寿节的转天吧,一早洪家的长公子就来敲门,问我洪小姐有没有来过。”

    “万寿节那天你在哪?”

    “我去了原平山。”方义回答的很快,也很肯定。见夏初略有疑惑,方义便笑道:“原本若蓝让我带她上街去看百戏,可后来她又约了自己的几个好友,把我撂在了家里。我记得那天早上就开始下雪,我一时兴起,就骑马出城去仙羽观登山赏雪去了。”

    “自己去的?”

    “嗯,自己去的。那天人们都上街看百戏,所以山上几乎没有人,景色十分的好。我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自由。”

    夏初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那天你在原平山呆到什么时候?”

    方义侧头想了一会儿,“那天我一直在仙羽观,后来雪下的越来越大,到天快黑了我才返回城中。噢,我在仙羽观遇到了一个道长,跟他聊了很久。”

    “如果我没记错,方公子不是信佛的吗?”夏初问道。

    “是的。我母亲信佛故而我也信佛。不过我也很想听一听别的宗教的教义,看佛道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那道长很有趣,不似那些正统的道长不苟言笑云山雾罩似的玄虚,反而十分入世,所以聊了很久。”

    “是不是胖墩墩的,看上去像个骗子?”蒋熙元忽然问了一句。

    方义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像个骗子,但不是骗子,只不过矮胖矮胖的,而且有一点世俗罢了。我很喜欢他这一点,不掩饰,不虚伪。”

    “你认识?”夏初回头问蒋熙元。

    “谈不上,知道而已。”蒋熙元甩开那有点不好的记忆,继续问方义道:“那天回城之后你就直接回家了吗?有没有去别的地方?”

    “是先回的家。我那天回来路过升平坊的时候,看见官兵在搜查。我怕是出了什么大事,赶紧回了家,到家一看若蓝还没回来我便又出去找她。”

    “你去了哪里?”

    “东市。若蓝说她那天是去东市看戏的。”

    “找到了?”

    “没有。我去的时候戏已经差不多都散了,东市那边也出了点状况,我寻她寻不到又回了家。再回来的时候若蓝已经在家里了。”

    夏初觉得方义这番说辞,说没漏洞却好像处处都是漏洞,中间他能有大把的机会去杀死洪月容。可说有漏洞,夏初又觉得不像,他的每个眼神还有夏初所能捕捉到的微表情,都不像在撒谎。

    蒋熙元那边也琢磨了一下。

    去年万寿节的事他很清楚,甚至当时他不在场的地方,后来也都弄的一清二楚了。这方义所提到的,并无什么明显破绽。

    方义见二人都在思索,便起身给他们续了茶,“我好像又没有不在场的证明,是这样吗?”

    夏初有些抱歉地点点头,“你刚才说十月初一早上洪家公子来找你?”

    “对。他问我洪小姐在不在我这里的时候我很吃惊,还以为若蓝没打招呼便把洪小姐带回家来了。”

    “若蓝?她认识洪月容?”

    “当然。一般订婚后,两家女眷自然走动的勤一些。我家没有主母,所以只能是若蓝与洪家小姐多走动。”

    “噢。”夏初还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所以,万寿节那天若蓝是与洪月容去的东市?”

    “应该不止她们俩,但都有谁我却没问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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