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也是血迹斑斑。

    这里的臭味更浓了一些,让人直想作呕。几人掩住口鼻,仍是阻挡不了这味道的渗入。夏初想进去看一眼,可这一会儿的工夫就有点扛不住,于是对蒋熙元摆了摆手,转头跑了出去。

    “肯定是尸臭味。”夏初深深地吸了口气。昨天来的时候觉得这附近的味道难闻,可此时这室外的空气简直清新的要命。

    蒋熙元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头儿,这么大味道,尸体肯定就在那屋里。”许陆说。

    “屋里有一张雕花床,床侧是一个乌木的矮柜,矮柜上面摞了个樟木箱子。估计尸体不是在矮柜里,就是在樟木箱子里吧。”夏初回想着刚刚自己匆匆一瞥看到的情形。

    “目前可以判断的是死者死于外伤,喷溅血液的量很大,从门上棉纸血迹的高度推测,应该是头部或颈部的致命伤。拖拽的血迹是藏匿尸体时留下的。另外,凶手有清理现场的打算,但后来又放弃了。以这个臭味的浓度看,估计得死了三四天了吧。”

    “我进去看看。”许陆听完返身就要往里走,夏初一把拽住他,“你先回趟府衙,再叫两个人来,把杨仵作也带过来。还有,找点厚棉布。”

    “厚棉布?”

    “捂着点啊!你不嫌臭啊?”

    许陆呵呵地笑了两声,快步走了。

    夏初转身问唐奎:“伙计,这屋子锁了有多久了?”

    唐奎从屋里出来后一直蹲在墙边发呆,听夏初问他话,先是楞了楞,随即起身奔过来嗵地一声就跪下了,脸色煞白,“官爷,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先别慌,起来说话。”

    “这屋子,这屋子……”唐奎站起来,慌张地一下下抠着自己的手背,“七八天吧,我跟东家点过药材后,东家就回庄子里准备去临风的事了,后来……,后来没人进去过。”

    “这屋子的钥匙只有你们东家有吗?”

    “这……,这我不知道啊!反正我是没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唐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就是个伙计,如果不是出货进货,我连后院都很少来的。”

    “晚上呢?这里没人看店?”

    这下唐奎是真哭了,拿袖子擦着眼泪,“是……是我看店。我……,我就睡在诊室,那有张正骨的床。老爷……我可真没杀人,我是不是说不清楚了……”

    唐奎这一哭,倒把夏初搞得直想乐,“我就是大概问问情况,你要是没杀人,我们不会把你如何的,别担心。”

    许陆回来之前,夏初与蒋熙元谁都没再进那间屋子。蒋熙元纯粹是嫌臭,而蒋熙元不进去,夏初也不进去。因为她从前见过巨人观的腐尸,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印象,有点不敢独自面对。

    商量了一下后,蒋熙元留在院里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疑点,而夏初则去铺子里问了问那位柳大夫。

    柳大夫还是坐在铺面的椅子上喝着茶,听夏初说广济堂后院死了人,手一抖,急忙的问道:“不是病死的吧?”

    “虽然现在还没有见到尸体,但可以肯定不是病死的,是被杀的。”夏初虽然觉得他的关注点有点怪,但还是做了回答。

    柳大夫像是松了口气,放下茶盅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不是病死的就好,不然我这名声怕是要坏了的。”

    “您倒是很爱惜羽毛。”夏初皮笑肉不笑地说。

    “行医者所倚赖的其实就是个名声。”他用手指点了点夏初,“后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名声怎么来的?还不是多少年一点点攒下来的,我当然要爱惜。”

    “倒也是。”夏初点点头,可又觉得有哪说不出的别扭,想了想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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