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秀这个动作。
然后便有一道凉意,从他的尾椎骨升起,直冲脑门,让他头皮瞬间发麻。
有诈!
此案有诈!
林公子不想让他插手!
看了东城尉一眼之后,林秀就径直向牢房门口走去,东城尉额头沁出冷汗,脸色数次变化之后,忽然间弯腰捂着肚子,哀嚎道:“哎呀,不行不行,本官的肚子怎么这么疼,本官要去茅房一趟,你们告诉城令大人,这案子还是让他审吧!”
不一会儿,得知东城尉闹肚子,无法审案的消息后,东城令心中暗骂一句,但还是换上官服,从后衙走出,来到公堂之上,坐正之后,一拍惊堂木,沉声对堂下的年轻人问道:“堂下人犯,你可知罪!”
芝麻绿豆大的官也算有官身,因此在公堂上林秀可以免跪,他抬头问东城令道:“不知,还请大人明言。”
东城令再一拍惊堂木,怒道:“你在戏楼杀人,不知多少人亲眼目睹,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林秀问道:“既是人命案子,依照规矩,东城衙似乎没有审理的权限吧?”
东城令冷哼一声,说道:“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是平安伯之子,还是清吏司文书,真要将你交给清吏司,指不定他们会怎么为你开脱,本官身为东城的父母官,辖区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怎么能够不闻不问,此案本官会先过问一遍,到时候,自然会将卷宗移交刑部司,那里自有大人会接管。”
他说的大义凛然,义愤填膺,不知情的百姓,恐怕会真的以为他是一位爱民如子的父母官。
东城令再拍惊堂木,大声道:“林秀,你对当众杀人一事,招是不招!”
林秀耸了耸肩,说道:“我有没有杀人,大人难道不是最清楚吗?”
“好啊你!”东城令气的站起身,从筒中取出一根令签,扔在地面上,说道:“当众杀人,还不知悔改,给本官用刑,这等恶人,不让他受些皮肉之苦,他是不会老实的!”
很快的,就有几名捕快,将各种刑具拿出来。
东城令看着林秀,问道:“你是想先受杖刑,拶刑,还是签刑呢,本官给你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
他话音刚刚落下,一道已经在公堂外站了很久的身影,缓步走进来。
正是奉命调查此案的朱锦。
陛下让他先不着急,等着幕后之人跳出来,但此刻林秀即将受刑,贵妃娘娘说了,不让他受一点委屈,真要让东城令对他动了刑,惹得娘娘生气,陛下也护不住他。
在宫里,他最怕的人就是贵妃娘娘。
朱锦抬头看着东城令,问道:“你刚才说,刑部有人会接管此案,那人是谁?”
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个扰乱公堂的人,东城令愣了一下,立刻就回过神来,沉声道:“你是何人,有何资格质问本官,来人,将他拖出去,一会再审问!”
“不说是吧?”主锦没有再看他,而是抬起手,向前挥了挥,说道:“拿下东城令,先杖刑,再拶刑,最后签刑,直到他说出来为止。”
他话音落地,十余名身穿黑袍的蒙面人影从外面走进来,分列公堂两边。
与此同时,不知道什么原因,东城衙的地面,竟也开始微微震动。
衙门外,附近百姓看着一列列全副武装的禁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东城衙围起来时,也被吓到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连禁卫都来了!”
“禁卫为什么会把衙门围起来,出大事了,一定是出大事了!”
……
此时公堂之上,东城令看到那些黑衣人,以及他们衣服的花纹标志,惊得直接从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