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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就好!”徐奶奶得意地应了声,却又难免鼻子一酸,叹息出声,“如果当年你肯这么想,当时就留下该有多好!哪里用得着让我们等上这么久?”

    徐威紧绷着脸,咬肌突起,却是连半分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气氛沉闷下来,郑好的眼珠儿转动,看着这对母子也算话别结束,于是,抬起右手,将手肘曲起,伸开手掌,就准备招呼走人了。

    可这时,沉默半晌的任立行却忽然抬起头,神情严肃地直视着郑好道:“警察同志,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不必了!”

    “立行,没有必要!”

    郑好和徐威的声音同时响起。

    “可是余哥……”

    “这是我应得的报应,与任何人都无关,更不需要你操心!”徐威的神色已经慢慢缓过来些,和母亲的见面痛并欣慰着,也算了却了多年来的一个遗憾。

    同时,他也知道任立行有些人脉,可是,原本他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如果真想要依靠权势做什么手脚的话,别说固执的父母亲不会同意,包括他自己,不也是铁了心肠,宁可藏匿多年,都不会去开那个口吗?

    “警察同志,法理无外乎人情,虽然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的为人,不可能做出什么害人害己的坏事,而且,你们来得这么突然,让我们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您看,能不能给他一点儿时间?容他简单收拾下也好。”

    任立行心有不甘,伸手来抓郑好的手腕,还待尽最后一份努力,要知道,他跟徐威可是过命的交情,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还要往上凑了。

    “他对于我们来说,相当重要,所以,很抱歉,没有商量的余地。”郑好看了眼徐奶奶,顾念老人家的感受,话说得相当委婉,但同样表明了他的态度。

    “能有多大的事呀?看你们紧张成这个样子,嘿嘿,要我说,既然你们也辛苦两天了,不如留下来,吃过午饭再走吧。”胖胖的任立行边从衣兜里掏出手绢擦汗,边故作轻松地劝说着。

    “立行,别胡闹!”徐威在郑好阴沉下脸的时候,及时制止了任立行的套话,朋友对自己的热心,他是心中有数的,只不过,人家不避嫌,他却不能牵连到无辜,再怎么说,他之前托他们做的事情,目的只在于把父母亲推开,想方设法让老人死心塌地才好,可是面对警察,任立行这么做,就太容易触犯法律了。“

    “余哥,咱们兄弟一场,当年要不是你,也不会有我的今天,”说到这里,任立行第一次严肃了面孔,胖嘟嘟的一张大脸在不笑的时候,居然颇有些威严,不大的双眼瞪起来,竟也是挺骇人的,他冷冷地望着郑好,大有今天得不到满意答复,誓不罢休的意思。

    看起来,任立行平时表现出来的憨态可掬,忠厚老实的样子,好像都是装出来的呢。

    “立行,我再说一遍,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需要其他任何人插手!”徐威被任立行的执着说得心烦,也了解这家伙对自己的忠心耿耿,担心再惹出新事端,他红着眼睛摇了摇头,索性实话实说,以打断任立行情急生出的想法。

    “你以前的时候,虽然也参与过些不得已混乱起来的打斗,这些行为除了带给你一些皮肉伤之外,你的心算得上干净,更没有害过人的性命,而我不同,我活这么多年,很少跟人起争执,只刨除掉那一次的混乱行为——

    说到这里,徐威深吸了口气,心头颇多无奈:“你不会懂的,当人的手沾上命案的时候,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背负着良心的谴责,自然而然地就不敢明目张胆地走到阳光下去,更是没勇气坦然面对经过身边的每个面孔,每双眼睛,因为需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忽然认出我来,指着我说,我就是那桩至今未破案件的真凶……

    更别说听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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