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阵痛的时间越来越密集,陈洁终于一声令下,要把厉蕾送进产房了。

    由于秦雅芙提前跟冷梅和厉母打过了招呼,所以,她就跟了进去。

    撕心裂肺的疼痛,即使曾经经历过,可再次看着厉蕾痛得咬牙切齿的神情,秦雅芙同样感同身受,由着自己的一只手被她死死地抓住,犹如溺水的人,苦苦依靠着一根细弱的稻草支撑,不管起不起作用,至少,那是一份希望啊!

    唉!归根结底,女人宁愿忍受生育之痛,冲的都是她挚爱的男人,为爱情的天长地久,留下两个人生命的延续,这份伟大的情怀,原就该夫妻二人共同面对,哪怕帮不上忙,但是,男人陪伴在侧的力量,分明是任何外人都替代不了的。

    秦雅芙明白,厉蕾舍不得生她养她的亲娘,其孝心可嘉,至于冷梅,原也是自小呵护她长大的知心姐姐,却因为尚未结婚,终是有些不方便,那么,剩下的自然就是自己了。

    可秦雅芙因为太了解厉蕾的情况,自是越想心头越发地1沉重,不知道那个深陷牢狱之中的男人有没有感觉到他妻子此刻正在承受的疼痛?也不知道他要到何时才能出来,与妻儿团聚?

    因为是陈年积案,办理起来并不痛快,也因着迟迟没有结果,所以,厉蕾除了上次郑好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安排的跟钱友的见面之外,却是再没得机会见到钱友。

    “芙姐,芙姐,”阵痛的间隙,厉蕾哽咽着,边用面巾纸擤着鼻涕,边泪眼婆娑地说道,“生孩子怎么这么疼啊?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要……”

    “傻妹妹,都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后悔?”秦雅芙苦笑,抬手帮厉蕾把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的头发掖到耳后,柔声道,“都有这么一阶段的,挺挺就过去了。”

    “太难了,呜呜……友叔不是人,是大混蛋,没有他,我就不用要孩子了,有了他,为什么却不能陪着我啊!”厉蕾精心隐瞒的心事终于扛不住了,她哭着,大声吐露心里话。

    “是啊,都是他的错,他不来,咱们就自己努力,偏要生出来给他看看,咱们可是顶半边天的女中豪杰,没他在,咱们生出来的孩子才更坚强勇敢呢,是不是?”秦雅芙紧着哄厉蕾。

    “他混蛋,他原本说好了等我生产的时候,让我咬着他的手的,他的手粗大有力,不管我怎么咬,他都不感觉到疼的,他怎么还不来?啊,疼……”

    厉蕾断断续续地抱怨着,哭得肝肠寸断,疼是真疼,可秦雅芙自然明白,她又何止身体上的疼痛呢?内心的凄苦无依才最是难受。

    平日里,被真正疼爱她的亲人朋友关照着,她心里有苦,也委实开不了口,好像也只有在这么个时候,才可以随意发泄吧。

    “雅芙,你去外面给她弄点儿糖水来,疼这么久了,老是生不出来,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吃东西又总吐,只能试着补充下糖水了。”陈洁交代道。

    “好。”秦雅芙点头,轻轻摇了摇手,跟厉蕾说,“我去去就来。”

    “芙姐!”厉蕾泪眼婆娑地躺在产床上望着秦雅芙不大情愿地松了手,低低的声音道,“你快点儿回来!”

    “一定!”秦雅芙郑重其事地答应着,急忙走向外面。

    秦雅芙几步来到产房门口,却在迎面遇到个身形高大,全副武装的“护士”往里面走来。

    “咦?”秦雅芙愣了下,出于直觉,怎么感觉这人的形体动作不像是个女人呢?要知道,这里可是产房啊,她的思想可接受不了随便哪个男人进出产房的情况发生。

    “你……”

    “嘘!”看到秦雅芙面露疑惑,“护士”急忙将粗大的右手食指放到口罩外面,做出噤声的动作,双眼瞪得很大,里面的紧张一览无余。

    “你……你,怎么会?”秦雅芙被这双眼睛惊到,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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