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深陷的眼窝,以及他还偏偏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愈加让人跟着难受。

    作为朋友,还在上学的秦雅芙,唯一能做的,不就是在他不在家的日子里,自己放学后,帮忙照顾一下兰婶,陪她聊聊天,讲些笑话,哄她开心吗?

    再就是,做好吃的东西时,秦妈妈一定会多给兰海军留出一部分,因为秦妈妈总是念叨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难为了那么小的年纪,就出去工作!”

    说起来,当初心疼兰海军的,绝不仅仅是兰母、秦雅芙,和秦妈妈,还有丁言妈妈隔三差五地同秦妈妈一起,帮兰母收拾屋子;乔意爸爸,更是给兰海军找过两次小工的工作,虽然他都没能干得长久,可人家的心意,也算不错了。

    一直不曾富裕的家庭,自从兰父去世后,自然更加宽裕不起来,不过,好在也没有再糟糕下去,那么说起来,兰海军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势力、虚伪的呢!

    秦雅芙抬手搓了把脸,一阵疼痛,才令她想起自己的手受了伤,不自觉地嘶了声。

    “雅芙,雅芙,你没事吧?”想不到,那么小的声音,竟然还是惊动了兰海军,他忽地坐起身,由于身处月光下,他的双眼适应了会儿,才看清站在门口的秦雅芙,不由得焦急地跳下床,来到她的身边,“丫头,你躲在这里干嘛?还真怕我吃了你呀?”

    兰海军习惯性地抬手揉了把秦雅芙的短发,拉着她的胳膊往床边走去:“你放心,我答应过会等你的,我会说话算数的,来,坐下休息会儿吧,看你的手,都冰成这……呃,我忘了,你的手受了伤。”

    秦雅芙并不愿意配合兰海军的脉脉温情,却因为靠在门上时间过久,腿上的血液有些串不开,再加上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也容不得她反抗,被强硬着按坐在床边,其实心头是反感的,也因此,在他按住她的手时,咬牙忍住,偏就不吭声,她不想在他面前矫情,哪怕是眼泪,伤痛,也只留给自己最爱的人才对。

    “雅芙,你有多恨我?”借着月光,兰海军看得到秦雅芙皱紧的眉头,和不耐的神情,此刻的他,早已经彻底清醒,不由得叹了口气。

    秦雅芙板着脸,别过头,一脸的视死如归,更兼一言不发。

    兰海军抬手,想要再理一把秦雅芙耳边的碎发,却被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狠狠拨开,这令他委实感觉难受,干脆站起身,走到门口,按亮了灯的开关。

    骤然的亮光,使得秦雅芙快速闭上眼睛,随后,可也没有急着睁开,必然是不想看见的人,倒不如不见,反而活得更舒服些。

    “雅芙,你这又是何苦呢?咱们……”

    “你是你,我是我,没有咱们!”秦雅芙低垂着眼眸,话说得决绝,尽管刚刚忆起兰海军曾经的艰难,可现在的他,早已没了最初的理智、通透、坚韧、顽强,也就是说,他不值得她再信任和理解了。

    “撇得清吗?秦雅芙,在我爸过世那年,妈又病倒了,如果没有你的扶持陪伴,你以为我熬得过去吗?你就是我生命里的一盏明灯,没有你的照拂,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前行,要为什么而奋斗,你知道吗?”兰海军显然最记挂,和向往的也是曾经那段艰难岁月里,这个女人给予自己的温情。

    “良师也好,益友也罢,那都是曾经的过往了,跟现在没有半点儿关系,兰海军,你醒醒吧,让我们回归各自的生活轨道,各过各的好不好?”沉淀了这么久,秦雅芙的思路多少清晰了些,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在人家的地盘上,她的确有必要学习下保持住理智和清醒了。

    面对疯子,你跟着他一起疯,肯定只会让事态愈加糟糕下去,所以,理智,在此时,尤为重要。

    “不好,我不喜欢看你总拉长着脸,笑一个如何?”说着话,兰海军来了兴致,他快速走到衣柜前,打开门,取出一个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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