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脖子上的刀子,他要保证刀子的走向不能伤到她。

    锋利的刀刃迅速划破林子航的手指,可同时,也算争取到了先机,袁赫握着刀把的手,一时间,竟是无法再使出力气,他自然不甘心,马上将抓着秦雅芙手腕的手臂伸到她的脖子底下,意欲更有力地挟持住她。

    可秦雅芙看到林子航手指上流出来的鲜血,心痛难忍,再也顾不得自身的安危,拼了命地用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双手,狠狠抓住袁赫的胳膊,照准他暴露在外面的手腕就咬了下去。

    “啊!咳咳……”袁赫一声惨叫,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秦雅芙,并剧烈咳嗽起来。

    林子航抓住袁赫拿刀子的手臂往外一扭,再用力一推,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秦雅芙终于彻底摆脱了袁赫,趔趄着扑向前方。

    林子航自是一把抱住妻子,又一次的劫难,总算化险为夷了。

    惊魂未定的秦雅芙慌忙抓住林子航的手,带着哭腔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骨头?”

    “没事,你老公皮糙肉厚,结实着呢!”林子航不以为然地劝了妻子一句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看到跟过来的刘佳年,便将她交了出去,随即几步走到了倒在地上呼呼气喘的袁赫身边。

    “王八蛋、变态、神经病……”林子航嘴里胡乱地骂着,拳脚并用地招呼到袁赫的身上。

    “呃,那个,子航,子航,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郑好在林子航发泄了一会儿气恼之后,还是伸手拉住了他,苦笑着劝道,“不能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这种人渣,活在世上难道不是祸害?”林子航冰冷的眼神简直能把人冻成冰块,居然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受苦。

    “咳,他该不该死,由法律决定,咱们不能乱动私刑,”郑好轻咳一声,望着已经鼻青脸肿的袁赫摇了摇头,“这家伙负隅顽抗,受点儿皮肉伤很正常,只不过,他现在的状况应该不是这么简单了。”

    林子航刚刚只顾着发泄怒火,倒是忽略了袁赫一下没还手的事实,他跟着郑好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这事怎么说?我用了多大的劲儿,自己心里有数,他这分明是有别的毛病啊!”

    “嗯,不是你的问题,”郑好语气肯定地为林子航澄清,“他这像是什么旧疾复发才对。”

    “咳咳……呼呼……”袁赫持续地咳嗽着,双手停留在喉咙处胡乱地抓挠着,嘴里的呼气声颇重,没过多久,脸渐渐憋成了紫红色,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一下一下地抽搐着,表情无比的痛苦。

    此时的袁赫,模样越发恐怖,可终究不再能害人了,秦雅芙靠在刘佳年的身上,站在不远处,心有余悸地望着他,暗道一声侥幸,她终于知道手里的东西有什么用处,同时也明白了刘佳年那句“敏源救命”的意思。

    之前的时候,秦雅芙和刘佳年背靠背地偷偷为对方解绑住手腕上的绳子扣,却因为气氛紧张,未能够得机会说上话,而且,最要命的还是扣子太难解了,再加上时间有限,她们又没机会看到,仅仅凭感觉,摸索着尽力为之而已。

    在秦雅芙多少感觉出绳子有所松动的时候,她和刘佳年就分别被袁赫跟鸭舌帽抓住了。

    没了外力帮忙不说,袁赫还紧紧贴着秦雅芙的后背,令她更加难以挣脱绳子了。

    好在有众人跟袁赫讲话,分散着他的注意力,秦雅芙愈加小心地继续着自救。

    总算在袁赫越发失去理智的紧要关头,秦雅芙的努力没有白费,得机会扬出手里的绒毛。

    “绒毛过敏?”旁边的警察走到袁赫近前,观察了一会儿后,脱口而出。

    “对,他有那个毛病,”搀扶着秦雅芙的刘佳年接过话去,“所以,他有着近乎洁癖的生活习惯,从来都是远离毛绒物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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