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的干部病房就在她所在病房的走廊尽头,却还是不得见,依然要通过别人来传递关心。

    秦雅芙的神色不觉忧郁起来。

    辛然是个细心的男孩子,心里有所察觉,却不肯点破。

    他微低下头,轻轻苦笑着说:“子航托我照顾你,本就是要护你周全的,结果,你把我辞退了,反而出了事故。看来,有我陪着,你还是安全的吧?要不,明天起,我还是每天来陪你吧?”

    秦雅芙的脸一红,这话说得有些露骨的暧昧,偷眼瞧了一下袁媛,袁媛若无其事的看着门口,似是没有留意到辛然说的什么。

    秦雅芙虽然没看到袁媛的不满,却还是自觉的对辛然摇着手说:“我已经害得他受伤了,你就不要再掺和进来了。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却因为我而受到不必要的牵连,真是对不住了。”

    她一语双关的表达了心中的不安,同时,也说出了从昨天到现在,压在心头的愧疚,感觉似乎好受了一点点。

    辛然的神色黯了一下,垂下头,低低的声音说了句话。

    饶是坐在他对面床上的秦雅芙,也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想要再问问,又觉得有失礼貌,就犹豫了一下。

    站在他旁边的乌珊珊却忽然问:“辛然,你上的是哪所大学?”

    辛然似乎也为刚刚说过的话感到发窘,正有些尴尬,听到乌珊珊的问话,正好借机开脱,忙回答:“是第一师范。”

    “哦!这么说,将来咱们没准儿会有在一起工作的机会呢。”乌珊珊笑嘻嘻地看着袁媛说:“咱们常秘书就是从中学借调到教委,后来,因为表现出色就留了下来。”

    袁媛一听,兴奋起来,对可预见的未来充满憧憬,兴致勃勃的说:“辛然,你可要努力,我们就在教委等你喽!”

    辛然的脸一红:“你们那里,哪有那么容易就去得了的?”

    ......

    秦雅芙住院的第三天下午,打完了针,又不许多活动,她无所事事,就犯了困,平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半梦半醒间,就听到类似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恍惚中又像是自己坐在林子航突突奔跑的摩托车上,被他载着驶向什么地方,她伸展开双臂,开心的笑着。

    周围是一片花海,空气清新,紫色的薰衣草铺天盖地的蔓延至天边,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是那么平和、温馨……

    她忽然就感觉笑出了声,头动了动,脑海里一片清明,知道是做了个梦,却不想睁开双眼,这个梦太甜美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说话声音。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说:“看样子是做美梦了,笑得那么开心!”

    接话的是妈妈:“这孩子这两天休息不好,刀口疼,还有些头晕,难得能睡得好呢!”

    秦雅芙闭着眼睛听到这里,心里豁然开朗:是......是他。

    她的心激动得加快了跳动速度,两朵红晕染上脸颊,很想马上睁开眼睛,可是,自己躺在这里,听他的声音离得又这么近——

    她感到一股暧昧的气氛悄然涌动,眼睛睁开也不是,继续闭着也很难受,眼珠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哪里还能够安然得了?

    幸好这时,护士走到门口说:“6床去一楼药局取药,明天没有药了。”

    秦妈妈停顿了一下(估计是在考虑要不要给两个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毕竟,她不了解这个男孩子),但还是很快就说:“好吧,小林,你先坐着,我去去就回来。”

    这时,又跑进来个人说:“阿姨,水果洗好了,您要取药是吧?我去就可以了。”是辛然的声音,接着就离开了。

    秦妈妈好像也做好了决定,还是站起来说:“我也得去打点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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