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从当初他在蚨山遇到青果到现在,一直以来,带给她的只有连累。
这件事到如今为止,他最对不起的,也是青果。
可到头来,他却什么都不能为青果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刘观带走。
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他整个撕裂。
门吱呀一声开了,玄诚拿着吃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走到床边,看到沈牧之闭着眼睛,却满脸悲痛神情,一愣之后,低叹了一声。接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平静说道“吃东西吧。”
沈牧之暗暗将心底如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不停涌来的悲痛强行压下,而后睁开了眼睛。
玄诚端着碗,拿着勺子,搅动了一下碗中的米粥之后,舀了一勺,往沈牧之嘴边递去。勺子眼见着就要递到嘴边了,忽而又缩了回去,有些笨拙地往那勺子里的粥吹了吹后,确定不烫之后,才又递了过去。
沈牧之看着这一幕,不由得脸上爬满了尴尬之色,刚准备说让他自己来,话还未出口,就听得玄诚哼了一声,道“赶紧的!要不是看你可怜,你以为我愿意这么伺候你?”
沈牧之闻言,只好将那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乖乖地张开嘴,由着玄诚将勺子里的粥喂到了口中。
片刻功夫,玄诚拿来的半碗温热米粥便下了肚,沈牧之的精神似乎也略微好了些。
感觉好些后,沈牧之便想问玄诚一些事。他心中有许多的问题想问。可话还没出口,玄诚却又突然起了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沈牧之闻言,只好又作罢。
玄诚走后,房间里就剩下了沈牧之一人,胡思乱想了一番后,又昏沉睡去。
此时,辰时将至。
沈牧业不知去哪里转了一圈后,又匆匆回了沈府,眉眼之间的神色比去时更加的凝重一些。
回来之后,他径直去了二夫人也就是他的生母所住的院子。
在里面待了许久之后,才又出来。出来时,面上已经恢复平静,可若细看,眼底之中总还能隐约看到几许焦灼之色。
从院子出来没走多远,迎面就碰上了连叔。
沈牧业与连叔打了个招呼后,就准备匆匆离开,连叔却忽然叫住了他。
“有事?”沈牧业转头看向连叔,问。
连叔点头,道“大少爷快到了,老奴想出城去迎一迎他。”
沈牧业闻言一愣,旋即立马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也好。”连叔立马应下“那我叫下人去备车。”
“车太慢了,骑马吧。”沈牧业又说,那脸上,还真是有几分焦急之色。
连叔看了他一眼,低头应下后,先一步往前院去了。
沈牧业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看着快步远去的连叔背影,神色满是复杂,隐隐还有几分愧疚,悲痛之色。
良久,他才迈开步子,往前院行去。
此刻,城外不足五里的地方,正有几个带刀的护卫护着一辆马车,慢慢朝着金陵城驶来。
快到城门口时,忽然城中奔出两匹快马,朝着那辆马车狂奔而来。
片刻功夫,就到了马车前。
双方几乎同时停下。马车旁那几个带刀的护卫本来准备拔刀的手,看清楚来人的面目后,又将手收了回去。
连叔看着为首的护卫,急急问道“这一路过来,可都好?”
护卫点头回答“都好。”
沈牧业听着这话,与连叔说了一句“我去看看大哥。”说完,就跳上了马车,往车厢里钻去。
谁料,一推开车厢门,看到里面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