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虽不是他亲手所害,可确实也是因他而起,受他所累。
杀人凶手这个称号,虽不是很确切,可他却无力反驳!
树下之人骂了一句后,似乎还不够解气,又朝着他啐了一下后,才转身走开。
沈牧之看着那道走出树下阴影的背影,并不熟悉,并不能认出这是谁。
他呆立了片刻,才总算是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只是,被这么一弄之后,他之前好不容易好了一些的心情,再次回到了谷底,也没了继续散步的心思,抬脚就往回走。
刚回到屋中没多久,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林中的黑夜,漆黑得犹如墨水一般,厚重而粘稠。即使营地之中大大小小的篝火鹏弄了不少,依然无法将这粘稠的黑暗,完全驱逐出营地。
心情低沉的沈牧之,一人静静地在房中绕着桌子打拳,虽因为空间原因,不能尽兴,但多少也能让他分心,暂时不去想玉致的事情。
许久过后,沈牧之一身汗意,心情也未能平静几分,收起拳架后,正烦闷,忽然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沈牧之本以为是玄诚,之前他说过晚间会再过来找他,似是还有话要说。
可门一打开,外面站着的却是席管事。
沈牧之不由愣了一下,疑惑地问:“席管事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席管事笑容殷切,恭谨地躬着身子,道:“老奴过来,是来给公子送东西的。”说着,便拿出了一个小香囊,递到了沈牧之面前。
沈牧之看了一眼那小香囊,没有马上伸手去接,而是不解地看向席管事,问:“席管事,这是什么?”
席管事笑着回答:“这是峰主让我给你的。到时候进了秘境之中,公子务必要将这东西带在身上。”
沈牧之一听席管事说这东西是师父让他转交的,心头虽有些许疑惑,但也没多想,伸手接过来后,道:“我知道了,多谢席管事。”
“公子客气了!”席管事笑呵呵地回答:“那公子早点休息,老奴先告退了。”说完,躬身一礼,便转身走了。
沈牧之看着他走远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香囊,隐隐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师父若是要给他这香囊,为何在峰上的时候不直接给他?不过,想到白宇之前说着席管事之前跟过师父,而且看着席管事对他的态度,也不似作伪,所以这念头也只是在心中转了一下就又被压下了。转身时,他顺手就将这香囊收到了戒指之中,打算等明日进了秘境之中后再将这香囊拿出来挂腰上。
重新将门关上后,沈牧之也没了再练拳的心思,时间也已不早,收拾了一下后,便躺下休息了。
只是,之前被人提起玉致之事,他这心底终归是难以短时间内平静下来,躺在穿上,闭着眼睛,看似睡着了,实则心中,却满是煎熬。
夜,静悄悄地随着屋旁溪流之中的潺潺水声,缓缓流逝着。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沈牧之迷迷糊糊中,似听得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回荡,正当他蹙起眉头准备醒来听个真切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地动山摇。
沈牧之猛然惊醒,而后,杂乱声响,顿时一股脑地涌入了耳朵之中。
他慌忙起身,准备出去看个究竟,不等他到门前,屋门却被砰地一声踢开,随着冷风灌入,一身黑白道袍的玄诚已经大步而入:“牧之……”
玄诚急切的声音刚出口,就瞧见已经起身的沈牧之,一愣之后,急急说道:“出事了,你跟我走!”说完,也不解释到底出了何事,扭身便往外走。
沈牧之对玄诚是无条件的信任,听他这么说,毫不犹豫地就跟上了玄诚。
一出门,就发现清凉峰的五个弟子都已经候在屋外。而外面营地上,早已乱成一团。浓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