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婉太猖狂了,皇后娘娘还在此呢,她居然敢夺了凤位去坐,这狼子野心,是不打算隐藏了?还是她觉得,如今皇上宠她,她就可以放肆至此?

    何品湘气的张嘴就要说话,却被陈德娣拉住了手。

    采芳也想怒斥聂青婉,同样的被陈德娣拉住了手。

    陈德娣不让这二人以下犯上,她自己跟聂青婉理论,陈德娣安抚住身边的两个心腹后,直直地看向坐在凤座里的聂青婉,冷声说:“婉贵妃想坐这个凤座,想了很久了吧?从你第一天踏进大殷帝国的皇宫开始,你就在想了吧?”

    她冷冷地嗤一声,又说:“想坐这个位子的女人很多,天下女子,但凡给了她们机会,她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即便头破血流,也要坐一坐,但是,即便头破血流了,也不一定坐得上,可你很幸运,你轻松地获得了皇上的宠爱,击退了所有人,甚至是我这个皇后。”

    她又凄然一笑:“今日你来,是皇上允诺的吗?皇上让你来先感受一下凤座的滋味吗?”

    聂青婉薄唇微张,目光依旧看向门外,说道:“跟皇上无关,我只是想来跟皇后说几句话。”

    陈德娣一听不是殷玄让她来的,也不是殷玄授意她坐的这个凤座,眸色立时结了一层冰晶,又像突然找到了一个可拿捏她把柄的证据似的,底气十足地道:“不是皇上让你来的,那么你以一个妃子之身坐皇后凤座,知道是什么罪吗?”

    聂青婉听到这话,收回目光,平静地看她:“这大殷帝国的律法,没有一条能定我的罪。”

    这话不可谓不狂妄嚣张啊,简直把陈德娣怼的气血翻滚,同时的又惊诧连连,一时竟变得哑口无言了。

    不说陈德娣惊诧了,就是王云瑶和浣东浣西也因为聂青婉这一句‘惊天泣地’的话语而结巴瞠目了,她们看着她,像看着一个遥远的陌生人。

    三个人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可能是被聂青婉在这一刻所迸发出来的气势给慑住了,也可能是早已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何品湘和采芳也被聂青婉的这一席话给震的眼神惧颤,震惊地死死盯住她。

    张堪原本守在门外,没打算往屋内看,可他是练武之人,耳力惊人,即便站的远,也还是将屋内所有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听到这里,他眉头一皱,抻了一下身子,扭头往屋内看,这一看果然就见聂青婉理所当然地坐在凤坐里,自高而下,睥睨着底下跪着的陈德娣,那一刻,张堪眼皮子陡然一跳,说不出来的诡异情绪浮上心头。

    张堪眼眸动了动,站直身子,依旧严守在门口。

    陈德娣缓了很久才从聂青婉的那一句话中缓过神来,她扯唇冷笑:“这大殷帝国的律法,没有一条能定你的罪?”

    聂青婉说:“嗯。”

    陈德娣冷笑:“婉贵妃当真是好猖狂,这话你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吗?”

    聂青婉坐在那里没动,只声音平静:“他若来,我也是这样说。”

    陈德娣这会儿已经无法用任何语汇来形容面前的这个婉贵妃了,说她蠢吧,可她又极其聪明,说她聪明,她又极其的蠢,这后宫女子可以恃宠而娇,但能恃宠而娇到她这个程度的,当真世属罕见!

    陈德娣知道张堪守在门口,直接扭头,冲张堪道:“去喊皇上,我倒要瞧瞧,婉贵妃当着皇上的面,是不是也敢这样说,还敢继续坐凤椅!”

    张堪没动,往里面看了一眼聂青婉。

    聂青婉不应声,既不说让张堪去,也不说让张堪不去,张堪左右为难了,虽说皇后不得宠,可皇后就是皇后,虽说皇上似乎有心要拿陈家开刀,亦要废黜这个皇后,可现在还没废黜呢,那么,陈德娣一日还是皇后,那他就一日也不能忤逆她。

    但是,他是皇上指派来伺候婉贵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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