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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青婉流着泪摇头。

    她当然不忍心。

    聂公述说:“那就是了,有时候死其实是解脱。”

    对现在的聂公述来说,死可不就是解脱吗。

    殷祖帝去了,他也确实活不长久了。

    他的老伴早就不在了,他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有殷祖帝这个兄弟在,而这个兄弟跟家里的兄弟又不一样,他与殷祖帝的情义,他们这些孩子是不会懂的。

    聂公述闭上眼睛,挥挥手,让他们都退出去。

    聂青婉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闷闷不乐地走了。

    聂不为没有走,他每天都伺候在聂公述身边。

    聂金华和聂宗又下去配药,也不留在这里。

    聂北跟在聂青婉身后,看她虽然拿帕子擦了眼睛,却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泣着,他想了想,说道:“十六哥带你去玩迷藏,好不好?”

    聂青婉抬起头,看了他两眼,又无精打采地垂下。

    聂北强势地拉着她,说道:“走了走了,咱们去喊溪溪、清清和雨川一块,喊个一二十个人,满院跑,一定特别好玩。”

    聂青婉心里的悲伤立马被这话给拉走了,她的心思飘到了玩乐上面,到底还是小,禁不住玩乐的诱惑,挣扎了一会儿,立马欢腾着应下了。

    聂北:“……”哎,还是个孩子。

    聂北带着聂青婉去找聂氏孩子们玩捉迷藏,让聂青婉找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下回再玩捉迷惑她就老喜欢往那里跑,结果,大年三十的那天,遭逢一场大雪纷飞,她遇见了一个男孩儿,那个男孩儿可真是蠢呀。

    那一天聂青婉遇见了陈温斩,可陈温斩不知道她是谁,回到家他就对二狗子碎碎念,二狗子彼时正被他绑在椅子里,听他一个人在那里高兴的说话,二狗子都不忍心打击他,还精灵,雪中精灵!他是练武练走火入魔了吧?这世上有屁精灵!

    二狗子委屈巴巴地说:“少爷,你是不是得先帮把我绳子解了?老爷一会儿就要来检查你的功课了,你确定你还要这么一直翘着二郎腿?”

    陈温斩一听,赶紧小腿一蹦,来到二狗子面前,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又毫不客气地拉起他,自己坐在了那张椅子里,装模作样地看起书来。

    二狗子笑:“少爷,你书拿反了。”

    陈温斩闻言一看,果然见那书本上的字是颠倒的,他额头抽了抽,一把将书翻转过来,瞪着一旁笑的脸抽的某二狗:“滚滚滚滚滚,别打扰你少爷我正儿八经的念书。”

    二狗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陈温斩:“……”笑屁笑,我能把书拿端正就不错了,还管字正不正,滚!

    二狗子滚出去看门,以便通风报信。

    大年三十是祭祖的日子,殷玄去给父母上了香,烧了纸,烧香回来,就被一群殷氏子弟们围住了,这些人都是跟殷山交好的,且以前是极喜欢欺负他,又喜欢欺负他母亲的,这么个时候堵过来,定然是不怀好意。

    殷玄没搭理他们,跟以前一样沉默地绕过他们走开。

    但是,刚迈腿走到他们周边,一个胳膊就拦住了他:“别以为被太后收到了慈恩宫,你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鸡生的娃即便长了个把,那也还是鸡。”

    这样恶毒又粗俗且损人带着他与他娘一起损的话语时常都有,殷玄早已经麻木了,只是以前他不计较,不代表现在他不计较,以前他就一个人,他无所谓别人怎么说他,他们有大树庇护,他没有,所以他很识时务,他也很知道怎么不动干戈的脱身,只是现在他被太后看中,是太后要栽培的人,他们还这么骂他,是纯粹的骂他吗?就算是纯粹的只是骂他,没有骂太后,可他们骂了他,他却受了,就等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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