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再管殷玄了,她自己吃自己的,吃完又去看书,看到半夜,困了,她又把任吉喊过来,问他殷玄回来了没有,任吉说回来了后,聂青婉就站起身,把书合在书桌上,去了殷玄的院子。

    殷玄正在洗澡,今天一整天都在出汗,而且满身灰尘。

    他住的这个院子是慈恩宫偏殿一侧的跨院,没名字,有可能他并不会长久住在这里,小太后也没让人来镶匾,到现在也没有名字,殷玄也不在意,有个地方住就行了,管这门上有字还是没字。

    他一个人,平时也不让人伺候,院里倒是有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但他向来不用,他吃在太后那里,行在太后那里,晚上有一多半时间还是在外头练武的,这个院他除了睡觉之外,基本不回,而睡觉的时候他也不让宫女伺候,宫女们习惯了,也就不过来了。

    太监们更不会过来。

    所以这会儿他就一个人坐在院中洗澡,浑身上下衣服脱的一干二净,坐在大木桶里,沐浴着四月微凉的月光,一边洗澡,一边拍打着水,一个人玩的也挺不亦乐乎。

    他委实没想过小太后会来,还是在这么晚的时候。

    来就来了吧,你为什么不让任吉喊一声呢!

    当小太后走进来的时候殷玄连拿个衣服挡一下身子的机会都没有,就那般大刺刺地让小太后看了个精光,让任吉看了个精光,让聂音看了个精光。

    殷玄:“……”

    他的小耳朵红了红,十分不自在地抬眼瞪了聂青婉一眼。

    聂青婉却不知道他在瞪什么,只是见他这么晚了还在洗澡,不免担心地开口:“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洗澡,你刚回来?”

    任吉和聂音都没转脸,在他二人眼里,殷玄就只是一个孩子,哪有什么男人女人之分,对待孩子,他们自然不会避讳什么,就跟聂青婉一样,面朝着他。

    虽然殷玄只是个孩子,可他八岁了呀,也知道洗澡的时候是不能让人看的。

    他十分艰难地吐词:“我是刚回来,洗完澡就睡的。”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衣服,也不管是不是还在水里,直接就往身上套。

    聂青婉说:“起来穿。”

    殷玄额头抽了一抽,不理她,就要在水里穿。

    起来穿?

    让你看我……

    殷玄低头扫了一眼窝在水里的某个小不点,再小那也是男人的象征,怎么能给你看了,更不能给任吉和聂音看。

    殷玄沉默地,却手速很快地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给穿好了。

    穿好了起来,一身水。

    他也不管,有了衣服,底气也回来了,他装作很累的样子说:“我想睡了,明天还得早起去练兵。”

    聂青婉看着他,忽然抬步上前,将他额头上滴下来的水珠给擦了一下,不是用帕子擦的,就是用她的袖子擦的,手指伸过来的时候一股幽香就传了过来,那绵软的锦缎拂过额头,仿佛世界是最强韧的光照了进来,一下子打在殷玄的心头,殷玄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眼担忧慈爱地对他说:“进屋换套干衣服,跟我说说今天练兵的情形。”

    殷玄完全没反应。

    聂青婉拉了他的手进屋。

    进去了,殷玄这才侧头,看了一眼她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她十一岁了,他八岁了,可她的手却跟他的手一般大小,柔柔的,软软的,握起来很舒服,真的,很舒服。

    殷玄居然有点儿贪恋,微微用力,将她的小手给握紧了。

    可聂青婉这个时候不给他握了,她甩开了他的手,去衣柜给他拿衣服,任吉和聂音都冲上去说他们来,聂青婉却不让,非要自己动手。

    殷玄失去了她小手的温暖,莫名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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