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罢朝后,父王去书房,向皇上请一道旨,若皇上应了,那他就不会怪罪父王,若他不应,父王只当没提过,皇上此时正宠女儿,也不会怪罪父王。”

    华图摸了摸下巴,问道:“无此人,案子着实破不了?”

    聂青婉道:“明日父王去看了卷宗就知道了。”

    华图沉吟道:“那明日父王先看看卷宗,再决定去不去向皇上请旨启用聂北。”

    聂青婉道:“好。”

    华州和袁博溪以及王云峙听着,俱不言语,等华图和聂青婉的话题谈完,华州才出声,他说:“这案子听着就很悬乎,大殷帝国拥有庞大的官员,入金銮殿的皆是能人将才,他们都不敢做出头鸟,可见此案是真真不好破,父王现在是左右为难,不请这个聂北出山,很可能破不了案,破不了案就没法向皇上交差,请了聂北出山,很可能又得罪皇上,但是。”

    他忽然又一转话峰,说道:“虽然请聂北出山极可能会得罪皇上,但是好处很多,一来能破案,二来得一个得力的助手,三来能让那些大臣们对父王刮目相看,四来立稳朝堂。所以,儿子觉得妹妹的想法极好,这或许也是妹妹在宫里头琢磨了很久才想出来的法子。”

    他的话音刚落,一直没吭声的王云峙补充道:“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够接触到这个神一般的家族聂家。虽然聂家从太后去世后就从朝堂上隐匿了,可聂家威名依然凌驾在众人心头,提起聂家,无一人不瘆,无一人不惧,亦无一人不敬。我们晋东属遗臣,若非郡主得了圣宠,我们也没机会来帝都,还入朝为官。虽然看似风光了,但其实我们是在走独木桥,大殷的朝官们是不会容纳我们的,现在容纳,那是因为郡主在后宫的地位以及皇上对郡主的宠爱,可若哪一天,这些宠爱和地位没了,我们也就危了,可一旦有了聂家保驾护航,这些未来的风险全都没了。”

    华图点头:“分析的很对。”

    袁博溪一直安静地听着,听到这里,不由得眼皮一动,抬头看向了聂青婉。

    盯着她的脸,袁博溪内心里总有一股奇怪的情绪在翻腾,北娇素来大大咧咧,爱恨分明,不喜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所以当时殷皇宣她入宫,袁博溪很担心她的性子会在皇宫里生存不了,十分忧心,哪知,北娇宁死不从,这倒也符合她的性子。

    可自从她清醒,性子就变了好多。

    袁博溪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但是,女儿是自己的女儿,这一点是没错的。

    袁博溪道:“既然你们都觉得请这个聂北出山是对的,那改天我先上门去拜访,今日府上来了很多女眷,带了礼物上了门,我也得一一上门回礼过去,既然要去,那定然一家挨着一家,哪一家也不少,哪一家也不漏,以免让别人说个是非,所以,由我先去聂家,显得既合情又合理。”

    聂青婉挑了挑眉,笑道:“母妃不愧是母妃。”

    华图拍手道:“如此甚好。”

    华州和王云峙也觉得先由袁博溪去再恰当不过,纷纷点头。

    袁博溪对着华图说:“那王爷先写一封信,等我去的时候把信带上,我们初入怀城,向聂家家主问个好也在情理之中。”

    华图道:“我一会儿就写。”

    聂青婉淡淡地捋了一下袖子,说:“母妃,我也写一封信,你带上,这聂家多年不入朝了,若父王当真请了旨,皇上批了倒好,可若皇上不批,我们就得私下里请这个人,父王一封信大概不够,再加上我的吧,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最受宠的婉贵妃了,聂家多少会给些面子。”

    这是保险起见的法子,袁博溪懂,她道:“也好。”

    于是华图和聂青婉就纷纷各自写信去了。

    写好,各自封装,交给了袁博溪,袁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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