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出了皇宫。

    聂北走的很慢,一步一步,似乎在弥补这三年来欠缺在这里的每一个脚印,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了。

    勃律也跟着一停。

    聂北道:“好像是朝紫金宫方向去的。”

    勃律抬起头看了一眼,说道:“嗯。”

    聂北苦笑一声:“走习惯了,大概这一辈子都改不了了,但还是得改,如今,她住在了龙阳宫。”

    勃律眼皮一掀,耳朵动了动,没有听到周围有人,他轻声提醒:“少爷,这里是宫里面,说话还是当防着点。”

    聂北:“无妨,我还没老,知道周围到底有没有人。”

    勃律道:“是。”

    聂北又转个方向,朝宫外去。

    殷玄进到龙阳宫里面后,去龙床前看了一眼聂青婉,王云瑶和浣东浣西在床前寸步不离地守着,等殷玄进去了,王云瑶道:“娘娘这个样子,怕是吃不下药了。”

    殷玄道:“吃不下也得喂,你刚说,让冼弼亲手熬药?”

    王云瑶道:“娘娘之前用冼太医用的顺手,冼太医看着也是个尽忠老实的,奴婢说句不当的话,娘娘身中此箭,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想着要借此……”

    她的话还没说完,殷玄伸手打断了她:“不该说的话就不用说,朕心中有数。”

    王云瑶垂头,想着这个皇上当真什么事情都知道。

    殷玄道:“那就让煎药的事交给冼弼吧,不必去太医院了,就在龙阳宫里面,每日的药都得筛查,你去传冼弼过来。”

    王云瑶说了一声是,慌忙起身,去太医院喊冼弼。

    冼弼来了龙阳宫,殷玄让随海辟了一个医房给他,每日煎药都在那个医房里面,不假手任何人,太医院里的人殷玄也不用,下旨到华府,让华府里的家医祝一楠进宫,帮衬冼弼。

    有一个人帮忙,冼弼轻松多了,祝一楠是原绥晋北国的御医,医术也是顶好的,号脉问诊完全不在话下,每日都是他去给聂青婉请脉。

    圣旨还未到达华府之前,袁博溪和华州就已经入了府,而且,谢包丞和王云峙也回去了,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聂青婉遇刺一事。

    袁博溪脸色一白,当即就站起身,要冲进皇宫,她得看看她的女儿如何了,不然,她寝室难安。

    可是,刚起身,还没冲出家门呢,就被华图、华州还有谢包丞和王云峙拦住了。

    华图道:“你急什么,宫门深锁,你就是去了也看不见人。”

    袁博溪红着眼睛道:“她生死不明,我能不急吗!”

    华图抱住她,安慰:“女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宫里的御医,相信皇上。”

    袁博溪倚着他的肩膀就哭:“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好好的大喜事,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还想着她今日一定很漂亮,我还想着那一日她进宫,只一个嬷嬷来,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如今终于算是扬眉吐气了,我还让艺如和曲梦准备了好多花,等到御辇过来的时候,我要亲自洒花给她,我要看着我的女儿风风光光地从这条街上过去,这一天她是幸福的,我也是,可是……”

    说着说着,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怎么扯都扯不住,流个不停。

    严艺如和曲梦也在旁边抹眼泪。

    华图见这会儿指望不上这两个人了,只好自己劝,可劝了半天,实在劝不住,只好先扶着袁博溪进屋了。

    严艺如和曲梦跟着进了屋。

    华州和谢包丞还有王云峙没有跟进去,可他三人的脸上也全都挂满了忧伤和担心,华州到底是男子,没有像袁博溪那样哭出眼泪来,可他一听说华北娇身中一箭,眼睛也泛起了红,谢包丞和王云峙都无声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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