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惨死,那样的经历,逼着她成长,也逼着她心境苍凉。

    她死的时候,也不过三十来岁,却如苍暮老者。

    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即便重生,也再难有春日暖阳的心境了。

    温桃蹊拧眉,呢喃了声痛。

    温长玄一惊,忙撤了手:“所以你让我去盯着杜旭,并不全是因为娘,是你怕他心怀不轨,对我们家不利,防患于未然,总好过来日深受其害?”

    她一面点头一面说差不多:“不然你以为是阿娘叫你干这种事儿啊?”

    她说着又底气不足,低下头去:“我也知道这不好,显得小人之心,可我实在是怕极了。”

    温长玄心疼又生气,心疼她小小年纪,心如槁木,可又气她为了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是知道的,她小心谨慎成了习惯,再想叫她改过来,那太难了。

    “桃蹊,你先头几次见陆家阿兄,我瞧你倒也有情绪波动,不全然是小心防备的姿态。”温长玄小心翼翼的问她,“你瞧陆家阿兄,多有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