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迎头和陆景明遇上了。

    陆景明脸色难看,难看到了极点,足可见他心情奇差无比。

    温长青高高的挑眉,脚步也顿住了:“真是难得一见,谁还能把你惹得生气一场,这样的脸色跑来我们家,总不是我惹了你吧?”

    陆景明没心思同他开玩笑,三两步上前,一把抓了他的腕子,抬眼又去看门匾上的温府二字,心一沉,拉着温长青往侧旁踱过去:“三姑娘受伤了,是不是真的?”

    “你怎么……”

    温长青心下咯噔一声,下意识的想要问他怎么知道,话出了口,惊觉不对,忙收了声。

    可已经来不及。

    聪慧如陆景明,听出他话里意思来,于是越发拉下脸:“我从茶庄回来,刚一进城,就听见人家议论,说温三姑娘受了伤,被惊吓的不轻,人呆呆傻傻的,一日说不上两句话,行尸走肉一样,没一点儿生气儿,真是叫吓坏了的模样。我越听越不对,就去找了小秦娘子,可赶巧她出诊去了不在医馆,我等不及,就来找你了。”

    外人如何知道?

    可陆景明也总不是能掐会算,又编出这些来套他话的。

    温长青眼珠子一滚。

    眼线?内鬼?

    他不可置信的去看陆景明,剑眉却越发蹙拢了。

    陆景明惊讶于他的反常,上手去推了他一把:“我在跟你说话呢。”

    他走了神,没听清,晃了晃脑袋:“你刚才说什么?”

    “你——”陆景明倒吸口气,眯着眼打量他,“你刚才在想什么?”

    温长青否认:“城外铺子出了点事,我正赶着要出城处理,就遇见了你,你说这些,我一时走神了。”

    陆景明仔仔细细的盯着他打量,像是要把人看穿了一样,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稍稍宽了心:“我是问你,三姑娘伤的怎么样?她在府上,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了伤的?”

    “外头只说她受了伤,精神也不好,就没传她是怎么受伤的?”

    陆景明摇头说没有:“我也没顾上多打听,听见这些,知道三姑娘伤了,就急着过来了。我想着,前几天见你,也没听你说起这事儿,她是今儿受伤的吗?是受了惊吓的?”

    “你不知道她何时伤的?”温长青语气淡淡的,可仔细听时,竟能听出些许试探。

    他在试探什么?

    陆景明面色一沉:“你试探我什么?”

    他一时来了气,揪了温长青前襟:“你觉得我在监视三姑娘?”

    他到底是恼羞成怒,还是真的和他无关——

    温长青从前笃定,此事定然与陆景明无关的,可是几次三番的,他总是觉得,陆景明莫名和他们温家有着说不清的牵扯,有好多事情,陆景明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深吸口气,拍开陆景明的手:“你还不至于那么下作。”

    陆景明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晴,反是更加阴沉:“温长青,你什么意思?”

    “桃蹊受伤有几天了,我和长玄压着,不许人声张罢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先前梁家出的那件事,我祖母和母亲气的病了一场,长玄到现在还陪在我祖母跟前伺候呢,桃蹊又受伤,我怕老太太受不住。”

    温长青显然没打算再理会他的怒火,也不打算解释先前那不着调的话,平声静气的,又整理了衣襟前摆一回:“是叫热茶泼在了手上,伤了手,小秦娘子来看过,是皮肉伤,也不会落下疤痕。”

    陆景明眼皮一跳:“只是叫热茶烫了手,怎么会有外头传的那样邪乎?”

    温长青眼角抽两抽,心里因有了别的想法,始终是要去核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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