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安安静静的姑娘,然则老太太颐养年,也不会为她出什么头就是了。

    林家能有什么急事,要催着她回去?

    谢喻白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半个月前就接到了李家的请帖,才晓得姑娘是七月初二的生辰。”

    林蘅不晓得他心里想什么,只是听他话客客气气的,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我劝了姑母几回,她不听我的,这样大费周章的,的一个生日,弄得尽人皆知,倒劳累各家,又要备着来赴宴,怪不好意思的。”

    “这是沾喜气的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谢喻白手是藏在桌下的,搁在膝头上,轻点着自己膝盖处,“不过我倒是听了些别的话,本来也没太放在心上,但姑娘眼下,要急着回杭州去了,我才觉着有些奇怪,想问上一问,可又怕唐突了姑娘,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的好。”

    林蘅喉咙一滚,吞下一口口水,呆呆的看他:“二公子太可气了,公子几次照拂过我,哪里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

    其实他也不过上次在街上帮她解了一次围而已。

    可那的事情,随便是谁,也不会袖手旁观。

    这姑娘是个实心眼的人。

    谢喻白唇角微扬。

    她有心感念着,他才不会客气推脱,便顺理成章的问她:“我听了几句闲话,大抵是,姑娘的生日宴,实则是李家太太想替姑娘相看郎君,所以才这样大费周章,又弄得这般郑重,不肯草率敷衍,我原只觉得这些人背地里嘴碎,便是真的,也可不必放在心上,毕竟以姑娘的人品样貌,也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的,李家太太是你亲姑母,自然不会委屈了你。可眼下瞧着,姑娘既不日要回杭州,那这个生日宴……”

    他后话顿下去,没有继续完了。

    林蘅脸上燥热一片,脸颊泛起红晕来,早羞臊尴尬不知如何自处才好了。

    怪不得谢喻白怕唐突了,这种事情,那就算外头有些闲言碎语,谁会问到她脸上来呀?这可不就是唐突冒失吗?

    而且这事儿……起来她也觉得别扭的很。

    早了别这样,表姐又不听,还要劝她,把她劝住了,姑母也,外人爱什么便什么去,即便知道她们的用意,照样上赶着来赴宴,来相看,谁家她生的花容月貌,又颇有贤婉的名声。

    她一直觉得不好,但姑母和表姐谁也不听她的,她就只能把自己埋起来,装作什么也听不见,当不知道罢了。

    前头清云倒是真的拿这话开了两回玩笑,姑母把清云骂了一顿,像怕她临时反悔似的,她就更不好什么,到底是姑母用心良苦,晓得爹娘一贯对她的态度,怕她年纪渐渐大了,爹娘对她的终身大事不肯上心,将她草草许配了人家。

    她是个女孩儿,自己不上话,性子又温吞,不会忤逆爹娘,将来真要找了个不成的郎君,她也是要屈就的。

    林蘅自问不是心比高的人,但要真给她配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夫婿,她心里也是不肯的,所以自然再不什么,默许了姑母的做法,对外头的那些话一概不理。

    谁承想,这谢喻白今就这么直截帘的来问她呢?

    “那都是外头人胡乱嘴的,二公子怎么好放在心上,竟当真了。”林蘅红着脸,柔声细语话时,听来竟像是嗔怪。

    谢喻白自然晓得她不是嗔怪,便是撒娇,也不会冲着他。

    想想上回相见,她对宜棠的态度,姑娘家动了心思,在不该动的人身上。

    “是这样吗?”

    伙计奉了茶水和点心上来,仍旧是先前不敢多话的做派,放下东西,匆匆又掖着手退下去。

    谢喻白把她点的几样茶点全往她面前推,又替她倒茶去:“我还以为竟是真的,想着,以我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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