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就不新奇了。”

    可其实也不是。

    她原本就生了这么个性子,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充满了新鲜感。

    即便是在歙州,她长了十四年的地方,现如今出门去逛,遇上个新鲜的东西,老铺子里出个新花样,她也照样能新奇好长一段时间的。

    温桃蹊还记得,前世大嫂说,她这样其实很好。

    不然人生苦短,几十年也不过眨眼匆匆,一成不变的日子过下去,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她这样的,总能给自己找到些乐趣,每天一睁开眼,都是不一样的生活,那才是有滋有味的人生呢。

    她觉得大嫂说的很对,是以即便千疮百孔的死过一次,重生回来,她仍然觉得,还是应该活的有滋有味。

    前些时候她自己也总在想,兄嫂都说她小小年纪,心如槁木,她无可辩驳,但实则又不对,至少她没有对生活失望,她只是对男人,对婚姻,不敢抱有任何希望而已。

    小小的糖人儿捏成的很快,这摊子是个老摊儿,上了年纪的摊主手艺却不减,鬓边虽生华发,手上可一点儿不带抖的。

    温桃蹊接过糖人儿来,捏的是个小兔子的模样,她仔仔细细的瞧,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两只耳朵长长的,整个儿兔子是胖滚滚的,煞是可爱。

    她笑得合不拢嘴:“您手艺真好,我买过好些糖人儿,您的糖人儿,做的最好了。”

    陆景明见她高兴,从怀里就掏了一两银子出来。

    那摊主是个老实人,一辈子在杭州这地界儿上捏糖人儿,富贵人家的孩子见得太多,为着他手艺好,多给些银子算赏银的,他从来都不多收。

    这会儿陆景明把银子递到他面前,他没接,刚想开口推辞的,一抬眼,却见陆景明根本都没看他。

    俊俏的郎君长身玉立,站在他的摊子前,目不转睛的盯着身量娇小的俏皮姑娘,满眼宠溺,满眼爱意。

    小姑娘手上摆弄着才得的兔子,突然举起来,冲着郎君去炫耀,一时瞧见了那样深邃眷恋的目光,羞答答的又低下头去。

    老摊主展颜笑了,伸手把一两银子接过来:“您且等一等,我再送您一个吧,姑娘手上的兔子形单影只,太孤独了,我给姑娘凑一对儿来。”

    温桃蹊呀一声:“那再好不过了,您心真好。”

    陆景明心说哪里是心好,那是银子好。

    不过小姑娘高高兴兴的,他才不去扫她的兴,便又安安静静的陪着她等了好久。

    老摊主捏起来很细致,耽搁的时间便要久一些,等兔子捏好了,又递过去。

    可是温桃蹊还没上手接,他方向一转,把显然比温桃蹊手上那只还要胖上一圈儿的兔子,递到了陆景明面前去:“姑娘手上拿了一个,这一个,公子替姑娘拿着吧,小姑娘家玩儿心大,前面还有好些好玩的,有趣的,一只手拿着一只兔子,前头的热闹就凑不成了。”

    陆景明眯了眼,低头看,那胖胖的兔子,不似桃儿手上那只憨态可掬,倒像是个雄兔,会护着家小那种的。

    他心念一动,顺势去看老摊主,就见人家面上是和善的笑,最慈祥不过的模样。

    他笑吟吟的接下兔子,又道了谢,才领了温桃蹊又往前走。

    可温桃蹊不大情愿:“这不是捏给我的兔子吗?”

    “这只是雄的,你手上那只是雌的,怎么是给你的?雌的归你,雄的当然归我。”

    他一面说,一面举高了手,像怕她上来抢似的。

    温桃蹊拿眼剜他:“你真了不得,一个糖人儿捏出来的兔子,你还能瞧出雌雄来。”

    “我便是瞧得出。”陆景明心情大好,想着那老摊主真是有眼色,又会做生意,要不是怕小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