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谢喻白仍旧噙着笑:“那你是打算跟我讲,她突然身体不舒服吗?”

    林蘅我了半天,竟哑口无言。

    要骗一个聪明人,实在是太难了,偏偏她还是不惯扯谎的人。

    谢喻白见她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又着急,又无法,便更觉得她可爱,又追着问她:“我进府许久,不见你三妹妹,叫我猜猜看,八成是你母亲把她支出去了——可是先前你们家宴请陆景明,你母亲都要把你三妹妹带上一并出席,今日我入府,反倒把她支出去,这说不通,那我没猜错的话,你母亲是叫她去天宁客栈寻温三姑娘了吧?”

    这事儿林蘅是知道的。

    她回来的时候,门房上当值的小厮,嘀嘀咕咕的,以为她听不见,实际上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可是谢喻白,又从哪里知道这些?

    林蘅脑子转得快,眼珠子也跟着滚了两滚:“你不是才到杭州的,你早就知道我们家发生的一切。”

    “我知道的不是你们家发生的一切,而是你身边发生的一切——”他仍旧拉长音调,又弯了弯腰,目光灼灼望向她,“蘅儿,和你有关的一切,我都打听的极仔细,也极清楚。

    至于你说我不知今日才到杭州,那我便要夸一句你真聪明了。”

    这个人……堂堂侍郎府的嫡公子,倒像是个泼皮无赖。

    她是在夸他不成?

    她见过陆景明对桃蹊什么样,也没少从桃蹊口中听到。

    她觉得,谢喻白和陆景明很有的一拼,但又有些不同。

    谢喻白比陆景明更强势些,仿佛从不怕她恼了一样。

    他打听她,事无巨细,都要打听,也不藏着掖着,根本就不怕她知道。

    像是为了证明心中所想,林蘅一抿唇:“你什么时候跟上我们的?”

    “从你们出歙州城。”谢喻白挑眉看她,“我可比陆景明追上你们要快得多,你们一出城,我的马车就跟上了,不过我没他那么冲动,跟的那样紧,半路就被温二发现了行踪。”

    她果然没猜错,谢喻白根本就没打算瞒着她任何事。

    从她们出城,他就跟着,那……

    “那之前……”

    “你们遇到山贼的事情,我知道。”

    说起这个,谢喻白才稍稍正了神色:“不是我不出手相救,是我相信,陆景明绝不会叫温三姑娘受到伤害,你与三姑娘同坐一车,他自然也会护着你周全,我就没露面。

    后来你们在德临县发生的事,姓孙的算计温二的种种,我也都知情,可我深以为,那与我,都是不相干的。”

    他目不转睛,一字一顿:“横竖他不是算计你,也不是坑了你,除了你,旁的人,自然与我都是不相干的。当然了,你要是觉得,温二是三姑娘嫡亲的兄长,你替三姑娘咽不下这口气,我也不是不能替你们教训他,只要是你开口的,谁叫我心悦……”

    林蘅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又闪了闪:“等一下——”

    她小手一抬,打断谢喻白的话:“我要与你说的,并不是这些。”

    谢喻白果然乖巧闭嘴:“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借故把我叫出来,想跟我说什么?”

    林蘅不答反问,她又分明瞧见,谢喻白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咦了声,定睛再看,又像是她先前眼花了一样。

    谢喻白看了她半天也不说话,她犹豫了下:“你只是想问我,我大姐姐做了什么?”

    他把她的事情,摸得那么清楚,必定知道,她从小到大,都不怎么招家里人喜欢的。

    挨欺负受委屈,家常便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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