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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林蘅才更感动,才会动摇。

    温桃蹊见她面上闪过动容,噙着笑:“所以我才会跟你说这些呀,你别总觉得自己愧对他,说不得做这些事情,他本就是乐在其中,这便叫,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要我说,真没什么不好的,他护着你,为你遮风挡雨,也心甘情愿让你利用,许你狐假虎威,在家里作威作福,不管你怎么折腾,他都愿意替你收拾烂摊子,当然了——”

    她话音一顿,又紧绷着面皮:“我并不建议你这样放纵自己。”

    她突然一本正经的,倒把林蘅弄得有些糊涂,啊了声,哭笑不得的望着她:“你这丫头,小脑袋又在想什么?怎么话锋一转,又要与我胡扯什么呀?”

    林蘅一面说,还上了手,去戳她额头。

    温桃蹊闪身躲了一把:“做人嘛,适当骄纵,适当放纵,那是可爱,是娇俏,过分了,就是不知好歹。有人愿意护着,愿意宠着,可自己也该懂事些,若一味放纵,万一有朝一日,人家不愿意护着了,觉得烦了,可要怎么办呢?”

    林蘅登时怔住,呆呆看她。

    这种道理,她从八岁起,就明白了。

    八岁那年,祖母跟她说——蘅姐儿,你要学会释怀,学会不计较,只有不计较,才能活得好,活得快乐,祖母老了,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住你一世。

    她那时懵懂,也是琢磨了好几年,才算彻底领悟了祖母的意思。

    桃蹊她……

    林蘅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她:“这道理,是谁跟你说的?”

    温桃蹊自己也一愣,再扯出的笑里,就平添了些许苦涩:“这还要人教的吗?我聪明,不需要人教,自己就参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