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一个温长玄,他自另外想法子糊弄过去,或是把人支走。

    而谢喻白回了京,对于这桩婚事,一定欣然应允,且会不遗余力的劝谢侍郎夫妇答应下来,那之后,就要静下心,筹备婚事诸礼,他就不信,谢喻白有三头六臂的本事,还能分出心,调查这码子事儿。

    张氏显然不服气,也不甘心:“成全了那小蹄子,你就不怕谢喻白替她出气,报复我们了?”

    报复不报复的,已然都是后话了。

    就算谢喻白替她抱不平,替她过去的十几年而委屈,可林蘅总还是林家的女儿,她又不知道曾经被如此算计过,总会从中周旋,化解谢喻白心中的恼怒。

    先前他想,若林蘅真嫁了谢喻白,将来也许还能得侍郎府帮衬,眼下看来,怕是不成的了。

    但不帮衬,也好过彻底得罪。

    只是这样的道理,同母亲实在是多说无益。

    该明白的,不必说,她也明白。

    她既然想不通,他说破了嘴皮,她也只是钻牛角尖。

    林舟长舒口气,甚至都懒得再去解释:“母亲不要再问了,我自有我的分寸的,眼下母亲只要听我的便好,若母亲不肯听,仍要一意孤行,真的出了事,我首当其冲,母亲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就连弟弟妹妹们,今后也做不了人了,孰轻孰重,母亲心里最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