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不下去了。

    他一直不明白,这父子兄弟,怎么能生疏至此,不像亲人,倒像是仇人。

    以前涉世未深,还以为真的就因为一个林月泉,可是这几年,慢慢就不会这样想了。

    胡嘉言掩唇,尴尬的别开眼:“那我回家就跟爹说,让爹给姨父写封信问问,可这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下午去见见林月泉?”

    见是肯定要见的。

    不光是要见。

    陆景明嘴角上扬:“其实他应该从来没有怕过。”

    “什么?”

    “表哥你和周家人交情不错,整个杭州都知道,他做过的事,你只要到周家稍作打听,也能打听出一二了,所以他应该,从来没有怕过。”

    陆景明眸色深深:“不过表哥有句话说得对,有恃无恐。”

    他凭什么有恃无恐呢?

    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就是他自己本身,便是寻常人不敢轻易得罪的——

    一个孤儿,哪来的底气。

    胡嘉言站起身,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到底是没忍住,还是在他肩膀上一拍:“子楚啊,这一家人,到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骨肉至亲,血脉相连,你说呢?”

    陆景明浑身一僵,眼神慢悠悠的瞥,瞥到了胡嘉言落在他肩头的那只手上,又抬了手,慢慢的,把胡嘉言的手给挪开了。

    胡嘉言便明白,劝也是白劝,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陆景明随着他起身:“我送大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