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多年没回过杭州了,这回也是陪着三姑娘来,这些时日,也不曾得罪了什么人,就连人情走动都算不上多……”

    “那林月泉呢?”

    他掀了眼皮,手又攥成了拳。

    羊脂白玉的玉佩,触手本就温润生凉,握紧了,才慢慢有了温度。

    就如同章延祈能陷害章延礼一样,林月泉,又凭什么不能陷害他?

    “贼喊捉贼,不是才最能洗脱自己的嫌疑,做成自己最想做的事吗?”

    明礼心下咯噔一声:“您是说,这事儿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

    他揣测了半句而已,又连连摇头:“可是您先前不是说,这样败坏名声的事情,不大可能是他自己做的吗?”

    “不大可能,不代表一定不。”

    他的确说过这话,可那会儿一切矛头也没指向他。

    连明礼都知道,他数年不回杭州,这趟回来,人情走动都少,能得罪什么人去呢?

    如今这杭州城中,要说有什么人希望他身败名裂,除了林月泉,他还真是想不出第二个来。

    明礼是紧张的:“主子,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人家要真的想陷害咱们,一定准备万全的。”

    陆景明把手上的玉佩递过去:“这东西,该在什么地方,还叫它到什么地方去,这事儿你来办,反正早晚有章延礼跳到他亲大哥挖的坑里去,我多早晚也是清白的,真到万不得已,不还有谢喻白留给韩大人的信,你慌什么?”

    他怎么不慌呢。

    这大半年以来,他跟在主子身边儿,见识了林月泉的所作所为,那可真是个黑了心肝儿的东西啊。

    明礼伸手把玉佩接了:“可我还是觉得,您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就等着人家往您身上泼脏水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