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后一定少不了这位知府大人的帮扶,凡出事,自有他替林月泉来兜底。

    “这位知府大人,和歙州知府,也有旧交?”

    “他们二人是同年。”齐明远揉着眉心,显然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郑知府会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的时候,就替林月泉说项,给韩知府写信求情。现在想来,八成也是看在泉州知府苏徽的面儿上了。”

    “他姓苏?”

    陆景明吃了一惊:“淮阳王妃不是姓……周的吗?”

    齐明远掩唇咳了两声:“说是一个随了父姓,一个随了母姓,王妃的母亲,是姓苏的,只这里头,又不知有什么内宅隐秘之事,不堪与为人道罢了。”

    这消息,另陆景明惊骇不已。

    他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一时只觉得四肢都麻了,浑身冰凉。

    泉州知府,淮阳王妃的胞弟,他姓了苏,与林月泉,私交甚笃——那交情甚至好到,什么都能为林月泉兜着。

    凭什么?

    “大人可知道,淮阳王妃的母亲……如今尚在人世吗?”

    齐明远摇头:“这我不太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景明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很奇怪。”

    “你若有什么疑虑,我替你去问问月如,这些事,她比我清楚些。”

    若放在平日里,陆景明大抵是要推辞的,然则今日他一口应下:“那就多谢大人了。”

    齐明远眉心一拢:“子楚,这里头,莫不是真有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