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明打发了轿夫,果真信步跟在她们两个身后,只是走出去没多会儿,距离拉开了,他黑着脸转头同明礼吩咐着什么话,后来就见明礼明显愣怔过一阵后,还是掖着手小跑着,往她们反方向的另一个街头跑远了去。

    温桃蹊其实走了三五步就想回头的,忍住了。

    林蘅见状失笑摇头:“你说你图什么?”

    她脸上写着不满:“他就是很过分!我现在一味给他好脸色看,将来他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我呢。”

    林蘅愣了愣:“你这话说的可真有良心啊。”

    温桃蹊去呵她腰窝的痒:“你怎么偏帮他?”

    “陆掌柜还专门来接你,他也就是跟你玩笑几句,当着他的面儿,我不想劝你,免得让他觉得,我们都是向着他的。”

    林蘅拉开她的手:“差不多就得了,等过会儿我陪你买几样东西,咱们找个茶楼,等着看烟花,还是把陆掌柜叫来一起,啊?”

    “我就不。”温桃蹊抽出手来,“你现在就是在偏帮他!”

    林蘅无奈:“你这个脾气,竟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我在歙州时候,见伯母也是个最好说话的,偏偏你,犯起犟来,谁劝都不好使。”

    可只有温桃蹊自己最清楚。

    被偏爱的,才有恃无恐。

    她也能是最懂事,最好说话的。

    无非仗着那是陆景明,不会真的与她置气怄气。

    她转而又去拉林蘅的手,,侧目去看林蘅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能瞥见身后,见陆景明不近不远的跟着,心下长舒口气:“他又不会跟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