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上蹿下跳的……”

    “我几时与你胡闹,与你上蹿下跳啦?”

    温桃蹊就在她背上轻捶了一拳:“转眼你都做了谢家二奶奶了,我那时候还以为你会——”

    她声音戛然而止,林蘅眉眼柔和,想到她要说什么,反手拉她小手,拍了拍:“都快一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的人生,你的人生,不都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吗?”

    可不是。

    林蘅不是林家女了,得了谢喻白这样的夫婿。

    她呢?

    她果真护住了家人,不再为林月泉所害。

    听陆景明说,复朝之后,淮阳王的罪状条条陈列,但是官家心软,只是削爵幽紧,还在京中给他找了处五进的宅子,不过暗地里……暗地里还是送了一杯毒酒过去。

    官家雷霆手腕处置,冀州侯也遭到贬斥,被押解进京,苏徽也跑不了。

    林月泉是最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一杯毒酒赐死了,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她也算是报了前世的仇的。

    更要紧的,是她和林蘅各自得了幸福,余生说不得真能安稳过下去。

    温桃蹊低头看她,眼角眉梢染上笑意:“我真喜欢现在这样。”

    林蘅握着她的手没松开:“只可惜明日一早你就要动身回歙州去了。”

    她却突然摇头:“三日后才动身,不过你三日归宁,又不能去送我啦。”

    “怎么又不立时就走?”林蘅眉心一动,“是有别的事?”

    温桃蹊安抚的拍她手背说没有:“之前陆景明不是说复朝之后要忙一阵子,他才能离京嘛,结果十八复朝,到了二十他就没什么事儿了,说是内府司的人都跟他交接清楚了,眼下也没什么十分紧要的,他可以跟我们一起启程。

    不过他如今做了皇商,也不能说走就走,还要在京中应酬一番,才好离开。

    我跟二哥商量过,多等两日也无妨,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的。”

    林蘅哦了声,揉了揉眉心:“我看你二哥现在对陆掌柜的态度,是彻底接受了。”

    温桃蹊一摊手:“跟着咱们这么久,一路从歙州到杭州,又到京城——那会儿我二哥有急事要回定阳去,不就把我托付给陆景明的吗?他那时候就已经接受了。”

    林蘅屈膝坐上了床,手肘撑在膝盖上,托腮看她:“不过你虽然还在京城待几天,我却恐怕没法子跟你出去玩儿了。”

    她是新妇,总不能才嫁过来第二天就跑出去玩儿。

    就算谢喻白疼她,阿公和婆母也不拘着,婆母更不必她在跟前立规矩,她也不能这么没规矩往外跑。

    恃宠而骄的事儿,不能干。

    温桃蹊说没事:“我可以到府上来看你,不过我想着,你才嫁过来,我最好还是别老往谢家跑。

    真想出来玩儿,或是聚一聚说说话,我可让让我二哥或是陆景明请谢喻白。

    寻了名目请他出来吃饭,叫他带上你一起,咱们照样一处说话的。

    横竖不明目张胆跑来找你就是了。”

    她跟娘家人没区别的,今天这样大喜的正日子,徐家没有未出嫁的女孩儿,徐月如不方便陪着,都叫她过来陪着林蘅,谢家人看她自然和外面林蘅那些朋友又有不同。

    知道的说她要离开京城了,舍不得林蘅,所以总跑来谢家找林蘅。

    遇上那些不知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怕不是要说,她们怕林蘅在谢家受委屈,云云此类的。

    这话实在是难听。

    谢家人就算不在意,她们也不能这么干。

    林蘅说了声好,沅枝正好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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