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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如呼吸一滞,倒吸口凉气:“还有这种事儿?”
冯四点头说是:“平宁伯的原配发妻早逝,当年他娶了如今的伯爵夫人做填房,这位新夫人是商贾出身,平宁伯回老家去祭祖的时候,看上的,但是过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了。”
“这种事,可不好胡说的呀,你三哥从哪儿听来的闲话,也敢说给你听。”徐月如眉头紧锁,掩唇躲了一把,“既是已有身孕的人,如何能嫁平宁伯?”
“这我怎么知道,可这事儿我三哥说得有鼻子有眼,听见我打听他,还骂了我两句,让我少打听。”
冯四看她的样儿,心下不满,拽了她的手:“干什么?他的出身脏了你的耳朵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徐月如欸了两声,怕她生气,“这出身门第,不由己,又不是自个儿能选的,我只是听着心惊,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呀。”
“可我回家后,去问过我母亲。”冯四咬了咬下唇,“我原本也不信,所以去问了我娘。”
是以她现在这样笃定,那这事儿恐怕真是……
当初不知是因为什么,总之也跟她们没关系,说不得平宁伯对如今的夫人是真爱,丝毫不介意呢。
敢把人娶进门,带回京城,让她风风光光的做伯爵夫人,又不怕人说三道四……
徐月如点着手背:“以前也没听见京城有过什么风言风语啊?”
“我娘说,当年伯爷把人带回来,是闹过的。”冯四四下里扫了一圈儿,确定没人,才压了压声,“世子爷就头一个不满意,伯府的老太君也寻死觅活,不肯认这儿媳,不愿叫她进门。”
那这位夫人还真是好本事,这样也能进伯府做正妻。
看样子,当年闹得满城风雨,只是她们出生晚,不知道罢了。
而平宁伯更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娶了人不说,还压下了京中流言蜚语,这才有了如今的风平浪静。
但现在呢?
徐月如侧目看过去:“所以他从前从不露面,京中无人知晓伯爵府还有一位六公子,是把人藏起来养的?”
冯四说不是:“不是藏起来,就养在平宁伯老家凤阳府的。我听我三哥说,他是个很争气的人,高中了之后,才回京的。
前几日放榜,他便榜上有名,考了个第三名的好名次。
我估摸着,这是孩子长大了,平宁伯看着伯爵夫人的面儿上,对他也不好苛待,况且当日成婚,就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平宁伯当年能接受,如今孩子长大了,有出息,反而看不上吗?”
她一面说,一面撇嘴:“你瞧瞧伯爵府那几位,都是什么德行,什么出息吧。
他们家的世子,三榜不中,当年豪言壮语,说什么凭自己也能闯出一番天地,到头来,还不是要靠他爹,荫封做了个官儿吗?
余下那几个,一个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要么是花天酒地的纨绔,要么是不学无术的蠢货。
如今看来,竟只有这个不是亲生的儿子,还争气些。”
可是再争气,也不是伯爵府的孩子,伯府的一切,跟他都是无关的。
他要是命好点儿,伯爵夫人长寿些,将来自有他立足之地。
他要是命不好……伯爵夫人这两年总是三病五灾的,若真有一天撒手去了,他算个什么?
可徐月如听冯四这语气,看她这神态,心下一沉:“先前伯母给你相看人家,你嫌出身不好,嫌这个,嫌那个,你别告诉我,你知道了这位公子的出身,竟不觉得他出身不好啊!”
冯四一时也有些尴尬,挠了挠头:“但他现在回京后,总归在外行走,是以伯爵府六公子的名头,他高中,将来殿试若也能中,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