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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夫人当然知道。

    不然小的时候,满京城里,也不会就她一个人跟如儿打架,还打赢过好几场了。

    那丫头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家里宠着,干什么都只管自己高不高兴而已,怎么可能是个听人劝的。

    徐夫人在徐月如手背上拍了拍:“你先去陪陪她吧,我倒不觉得她会寻死觅活的折腾,可发起脾气来,身边儿没个人拦着,再弄伤了自己,不上算,只是你别忘了我叮嘱你的,见了她,别胡说八道。

    冯家估计也没指望你能劝她收了心,可你别给我撺掇着她跟家里对着干,不然我第一个绑了你到冯夫人跟前去请罪!”

    徐月如欸的应了,这才站起身来,拜过礼要往外走,走了三两步,一顿身,回头看徐夫人,扮了个鬼脸:“我就那么没成算,这样的事情也敢撺掇着她上呀,您把我当什么了。”

    ·

    事实证明,冯夫人和徐夫人的担心,是相当有道理的。

    徐月如推开门进冯四的屋子那会儿,整个人都看傻了。

    一室狼藉,简直比强盗土匪洗劫过还吓人。

    多宝阁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无一幸免。

    那上等鸡翅木的两张禅椅,也东倒西歪。

    冯四简直是把她眼所能见的,能砸的,全都砸了。

    地上的碎瓷片,还有扔在地上,已经出了鞘的长剑——那柄长剑,是她十二岁生辰时,冯尚书送的。

    人家当爹的送珍宝首饰,冯尚书行武出身,冯四又喜欢舞刀弄枪,她过生日,冯尚书就送了一柄宝剑。

    也是挺离谱的。

    徐月如倒吸口气,赶忙先上前去,把长剑回鞘,重新挂了回去。

    她虎着脸,扭脸儿去看坐在床边的冯四。

    她倒挺安心的呗?

    把屋里砸成这样,不叫丫头进来收拾,自个儿坐的远远地——

    徐月如眉心一动,脚下一顿:“你坐的那么远,是怕这一地碎瓷片弄伤你?”

    冯四瞪了她一眼:“废话,我身娇肉贵的,划伤了,疼是我自己的,你替我受着啊?”

    行,真是够可以的。

    徐月如算是服了。

    她三两步过去,拿脚尖儿照着冯四小腿肚子踢了一脚:“那你把屋里砸成这样,图个什么?”

    “心里不痛快,生气,烦得慌,见了东西就想砸。”

    她上手拉人,把徐月如拉在身边坐着:“我看着这屋里不成样子,心中竟畅快许多。”

    这是什么新毛病?

    徐月如揉眉:“伯母怕你想不开,派人去接我来,我临来的时候,我母亲也交代我,千万要看好了你,就怕你弄伤了自己。”

    冯四啊了声:“你跟你娘说了啊?”

    徐月如嗯了声:“我有什么事儿都不瞒着我母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撇了撇嘴,低着头看着自己指尖儿:“我觉得我娘不讲理,凭什么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出门?”

    徐月如听了这话直摇头:“放你出门去找沈熙吗?”

    “我又没说要去找他!”冯四叫嚣起来,“再说了,他有哪里不好!”

    “合着我跟你说的话,你一个字也没放心上吗?”徐月如简直叫她气笑了。

    但冯四也够可怜的,从来也没对谁家的郎君动过心,压根儿就看不上那些人,这好不容易有一个让她见色起意的,又是那样的身世。

    如今闹得家里人知道了,要不为着她是家中独女,冯尚书从小宝贝她,这把她关在屋子里都是轻的了!

    她要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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