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贵东西,可单单一块儿鸡血原石,真要算做回礼,似乎还是有些小气,是以她又翻腾出许多玉石料子来,都是不错的佳品,一并打包了,打算后天跟着她大哥去青雀楼赴宴时候,给陆景明带过去。

    白翘引着周全家的进门时,她才把一包的玉石料子收拾好,一侧目,瞧见了人,笑着招手,却并未起身:“我还怕你如今事多缠身,走不开,本来我那两盆花是小事儿,可我脾气倔,养了几个月,总是不得法,要叫我撂开手扔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花房里管事儿的如今也真是不顶用了,一个个的看过,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才想起来你,叫你专程到我这儿来跑一趟了。”

    她这话说的实在客气,倒不像主子同奴才说的话,反倒像周全家的是她请进门来的贵客,她辛苦人家这一趟,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似的。

    可偏偏周全家的竟然面不改色的生受了。

    温桃蹊看在眼里,心下嗤笑。

    这人呐,最怕的就是忘乎所以,连自己个儿的身份都拎不清了,还能成什么事?

    周全家的在三房作威作福,在她三婶屋里头吆五喝六,到了她的小雅居,竟还是这般做派,真是作死。

    白翘脸色也变了变,可是看温桃蹊仿佛没打算发作,她也就生忍下了这口气。

    温桃蹊打发了周全家的坐下说话,才让玉芙去把那两盆花抱过来。

    她原也不算是扯谎,她的确是在两三个月前得了这么两盆花,还是她四哥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给了她大姐姐两盆,她两盆,她精心养了一阵子,发现总是开不了花,还越发蔫儿头耷拉脑,就扔到一边儿懒烦管了。

    今日也是突然想起这两盆花,才寻了这个由头,叫连翘去把周全家的叫来的。

    周全家的养花是一把好手,大概其的看过那两盆花如今的模样,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与温桃蹊那里指手画脚了半天,说了一大车的话,大抵都是些如何养花,如何栽培的。

    温桃蹊面上瞧着一一听进了,实则根本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等她侃侃而谈完了,敷衍的吩咐了玉芙两句:“你都记好了吗?可不要再麻烦周家嫂子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