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呢。”

    这里头弯弯绕绕的,明礼听的一愣一愣的。

    他这么多年跟在他主子身边儿,真是学了不少的本事,心眼子也渐长了,可要说内宅里的这些事,他实在不行。

    陆景明别的没有再多说,明礼自然也不会追着他问,听过了,放在心上了,也就过去了。

    横竖那都是人家温家宅门里的事,同他们并不相干,且主子既说不妨事儿,那大约就是真不怕温家大爷知道了会同他翻脸,是以收了声,也不再提了。

    却说温长青那头一路回了家去,把几次与林月泉见面的点点滴滴又细想一番,实在找不出蛛丝马迹来。

    陆景明有一番话说得很是不错,这种事情不可能拿去问,问了人家也势必不会承认,傻子才会坦白说,就是在你家里安插了眼线。

    只能暗中查了……

    可他又不免心惊。

    明面儿上看着,林月泉是初来歙州,也处处都透着客气和善,可他竟有那么大的本事,在温家宅门里安插人,且那内鬼……

    温长青一路想着,人就已经在上房院外了。

    他猛然回神,其实有些犹豫,可偏巧了赵夫人今日叫人挪了春藤椅在院中,一边晒太阳,一边拉了温桃蹊来做针线活儿,打算给温长玄赶身衣裳,只等他回了家来,便能上身。

    赵夫人一眼看见了他,他就再没有转身离去的机会了。

    那念头在他脑海中再三坚定过,横下心,还是决定告诉他母亲。

    赵夫人心情不错,温桃蹊陪在她身边儿,小.嘴儿抹了蜜一样,把她哄得七荤八素的,一味的高兴。

    可大儿子的脸色阴沉沉,分明是有心事的样子。

    她拢了拢眉心,先前那股子高兴的劲儿也淡了些,把手上的活计撂开了,针线也一并放回小箩筐去,给知云递了个眼色。

    丫头会了意,给温长青挪了圆墩儿过后,就领了院中站着伺候的丫头们一并退远了去。

    “你从哪里来?”他才刚坐下去,赵夫人便已问出了声。

    温长青侧目先去看温桃蹊,温桃蹊眨巴着眼睛冲他摇了一下头。

    她都没有摇第二下呢,赵夫人咦的一声,拍她手背:“你知道你哥哥出门是上哪儿去了?”

    温桃蹊脖子一僵。

    温长青深吸口气:“我从陆家回来,她是知道,但有些事儿她不晓得,阿娘不用问她的。”

    赵夫人也没多想,连声哦着应了,看他那副神色,便又问:“你有话要回我啊?”

    他不假思索的说是:“家里只怕有了内鬼了。”

    赵夫人眉心突突的,叫他这话唬的不轻。

    好好的家宅,什么叫有了内鬼?

    她一向治家算严的,更自问是个有手段的,好端端的……

    “这话是从何说起?好好地,说这样没头没尾的话,你从陆家回来,就来我屋里说这些,你别是跟陆景明说过什么,才来回我的吧?你拿家里的事情跟外人讲了?”赵夫人面皮也肃起来,眼底的慈爱一点点的消失了。

    温桃蹊其实也是惊讶的。

    看来大哥去见过陆景明后,反而更笃定了林月泉有问题,且那件事,真就不是陆景明透漏给林月泉的,所以就只能是林月泉在他们家里安插了眼线,时时探听内宅的事情。

    可她看她阿娘像是个生气的模样,想着近些时日实在事多,她没少生闲气,总是大动肝火,对身体委实无益,于是赶忙先劝:“大哥又不是那样没分寸的人,您别忙着生气,定一定,好歹先听大哥把话说完呀。”

    赵夫人冷眼看她:“你也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跟你大哥一起瞒着我,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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