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盯着他,眉心微微拧起,连呼吸都变得略微急促。

    “九尾草,拿到了!”她朱唇翕合。

    傅九卿松了手,别开头不去看她,白皙的指尖微微蜷起,掩唇低咳。

    显然,他知道。

    “你知道?”靳月皱眉,“我现在日日同你在一起,也没见着你收到消息,你为何什么都知道?”

    傅九卿勾了勾唇,眸色妖冶,如同盛开在暗夜里的曼陀罗,幽冷阴邪,“下棋之人,从布局到落子都做到心中有数,既知结果,又测未知。懂?”

    棋?

    得,靳月对下棋不感兴趣。

    倒也不是真的不感兴趣,实在是臭棋篓子一副,自己都嫌弃得要死。

    “不懂!”靳月摇摇头。

    傅九卿满脸嫌弃,眸色鄙夷,“你倒是实诚。”

    “自然是要实话实话的,免得又被惩罚!”她小声嘀咕。

    可惜,他听到了。

    狐狸眸中满桃花,眼角眉梢皆是情。

    靳月只一眼,便看得心头砰砰乱跳,这该死的狐狸,勾人的妖精啊!

    凉凉的指腹轻落在她的手背上,就这么一圈、两圈、三圈……绕着数不尽的圈圈,绕得靳月面红耳赤,也绕得她险些坐不稳。

    可惜她不是男儿,否则这柳下惠,谁爱当谁当去,她是真的想扒了狐狸皮,吃了狐狸肉,顺带……让他生几个狐狸崽子!

    马车内的温度似乎在快速攀升,靳月觉得嗓子有些冒烟,舌从唇上舐过,那浅浅的粉色,就这么将他的心思,也卷进了嘴里。

    傅九卿单手抵着头,邪邪的瞧着她,真香尝尝她嘴里的滋味!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靳月皱了皱眉,招惹什么不好,偏要招惹这成了精的狐狸,待她解了毒,她能预知自己的下场……如何如何的惨烈!

    路上,诚然如安康生所言,委实一直太平,没有再出什么意外。

    走走停停的,原本两三日能到的行程,愣是被靳月拖出了四五日,瞧着宋宴那张黑化的死鱼脸,靳月笑得没心没肺,管你有没有气成内出血,反正她是挺欢乐的。

    进城的时候,刚好赶巧,北澜使团进城,宋宴只能领着车队从侧偏门进城,远远的避开了正大门那头。

    靳月趴在车窗边,“人太多,什么都瞧不见,相公,你说北澜人是什么模样?”

    音落瞬间,有温凉的胳膊忽然勾住了她的脖颈,生生将她从窗口拽了回来。心下一惊,靳月愕然扬眸,不解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傅九卿,面容俊美,清隽矜贵。

    “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