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

    “娘!”靳月躬身行礼。

    “回来就好!”太后如释重负。

    平安无事的回来,胜过一切。慕容家的案子,已然耽搁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两日的,只要人还在,万事才有可能。

    “娘,您近来可好?”靳月瞧着太后眼下的乌青,“好似有些憔悴,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公主此去英州,太后娘娘吃不好睡不好。”芳泽奉茶。

    太后白了她一眼,“胡言乱语,下去吧!”

    “是!”芳泽略显无奈的笑笑,行礼退下。

    靳月敛眸,“是我让您当心了。”

    “无妨!”太后握住靳月的手,“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哀家什么事都没有。对了,傅九卿的事情,哀家已经听说了,若是你想让哀家……”

    “娘!”靳月摇摇头,“我进宫不是想请您干预的,这事我们自己惹的,自然得我们自己解决,不该让您担心。我今日急急忙忙的入宫,其实是有另外一件事相求,还请娘亲能帮我一帮!”

    太后愣怔,将糕点推到靳月面前,心里有些慌乱的问,“遇见了什么难处?”

    “这个,您看看!”靳月将纸条递到太后面前,伸手捻了一块糕点,美滋滋的塞进嘴里,“燕王府还没死心,这会正要挟我呢!”

    一提起燕王府,太后的眉心便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待瞧明白纸上所写的意思,更是面色黑沉,冷然将纸张拍在桌案上,“岂有此理!”

    糕点入口即化,靳月正饿着,吃得津津有味。

    “你慢点吃,慢点吃!”太后一愣,“这是没吃饭?”

    “送了相公去大牢之后,就回家沐浴更衣,紧赶着进来见您,没顾上吃饭。”靳月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可把太后心疼坏了,“芳泽?芳泽!”

    “是!”芳泽赶紧进来,一脸不解的望着太后,“太后娘娘,怎么了?”

    “去传膳!”太后忙道,俄而又转头望着靳月,“月儿,你喜欢吃什么?哀家让御厨给你做。”

    靳月想了想,“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好!”太后点头,“芳泽,去吧!”

    芳泽行礼退下。

    靳月吃得着急,糕点有些干,她狠狠灌了两口水,才喘上了气,“花绪是当年的女子军一员,她如今就在燕王府,但我知道,若我不去,宋宴肯定会杀了她,而且在这之前,他会藏起花绪,怕是没那么容易被人找到。”

    “你想救花绪?”太后问,“那你知道宋宴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吗?”

    靳月咂吧着嘴,舌裹着后槽牙,闷闷的点头。

    “知道还要救吗?”太后目不转睛的看她,“哀家相信你不是当年的靳月,可若是你去了,就是在昭告天下,你就是当年的靳月,明白吗?”

    靳月当然明白,一去就等于承认。

    “如此,还要救吗?”太后又问。

    靳月略显无奈的叹口气,“娘,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太后神色平静,以至于谁都猜不到她此刻心中所想。

    靳月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若有一人,与你生死相交,为你出生入死,如今她身陷险境,你是否会救她?”

    “可你不是当年的靳月。”太后极力的想撇清她与燕王府的关系。

    靳月笑了笑,“太后娘娘,忠肝义胆者,当救!我视若无睹,那么我与燕王府那些人有什么不同?不管我是不是靳月,我都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这种事,靳月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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