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慕容家的事情,他违逆先帝,死活不肯去清剿,宁可当个闲散之人,宁可赔上身家性命。

    当年,多少人为了领功,对慕容家赶尽杀绝……

    “我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顾若离是你亲生,你虽然对丁芙蓉无情,但女儿总是亲生的,所以你不闻不问,算是全了自己的这份职责。可你想过吗?就是因为你的这态度,让这对贼母女更加猖狂,更加肆无忌惮,仗着夜侯府的名义,私底下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靳丰年想起靳月遭的那些罪,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谁的闺女,不是父母的掌心宝?

    凭什么,要这样被别人家糟践?

    顾殷默不作声,瞧着杯盏中沉浮的绿芽尖儿。

    “你不说话就成了?”靳丰年骂痛快了,便也不与他再计较,顾殷人不错,可惜啊……心思太沉,“我告诉你,今儿是我家闺女送你家的贱妾进了天牢,你若是敢施以援手,我就……用银针戳死你,你也是知道的,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顾殷苦笑,鼻尖一声轻哼,“所以我躲到你这儿了,谁都找不到我!”

    这倒是把靳丰年给说懵了,“躲?”

    “丁芙蓉出事,若离不会去找白衣,毕竟谋害皇嗣是大事,她唯一能找的就是我!”顾殷叹口气,“找不到我,丁芙蓉就别想从天牢里出来。”

    谁敢揽这档子事?

    所以顾若离除了求他这位夜侯爷,别无他法。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靳丰年狐疑的望他。

    顾殷挑眉看他,“你觉得呢?”

    “顾若离是想问你要,先帝的信物吧?”靳丰年道。

    顾殷笑了笑,“见着假的了?丁芙蓉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就是有了十足的准备,那枚扳指是假的,真的扳指……在白衣入宫的时候,就给她了!”

    靳丰年心里知道,只不过想求个诚实而已,顾殷没瞒着他,他这心里的疑虑也可以就此放下。

    “我已经没什么牵挂了,这些年走遍天下,只是想寻找慕容兄的遗孤罢了。白衣入宫,丁芙蓉作死,若离已经是积恶难返,我对她不报希望。因果循环,该看穿的我都看穿了,功名利禄,都是一场人间笑话!”顾殷扭头望着窗外,“等来日到了下面,我们几个好兄弟,可得好好的……喝一杯啊!”

    靳丰年鼻尖酸涩,口吻不屑的哽咽,“真矫情!”

    明珠悄然离开医馆,临走前叮嘱四海,此事不许与任何人提及。

    四海知道轻重,当然不会多说半句,照样打理着前堂。

    进傅府之前,明珠皱眉瞧着停在门外的马车,心头微微一震,看车夫的打扮,分明是北澜的!

    坏了,是来跟少夫人抢公子的?!这宋岚刚消停一些,怎么又来一个北澜的?还有那件事,她都没来得及请示少夫人呢!

    明珠急忙往上宜院赶,谁知……院门口堵着一帮人。

    霜枝哭得快断气了,岁寒也滚不动了。

    刚下过雪的地面冷得厉害,又逢着天黑,更是凉意渗骨,冻得小家伙唇都发紫,却死活不服输,拓跋熹微几次要把他抱起,都被他推开。

    君山压了压眉心,真够执着的。

    “我要进去……”岁寒哆哆嗦嗦的说,不服输的盯着霜枝。

    霜枝吸了吸鼻子,再哭……她眼睛都快哭瞎了,“不行!”

    明珠扶额,真是头疼,当即抬步往院内走,然则下一刻,腿上骤然一沉,低头却是小家伙拧巴成一团的小脸,舌头打结的冲她喊,“我、我要进去!”

    “让他进去吧!”拓跋熹微皱眉,“他只是个孩子,总不好为难一个孩子吧?上宜院不许外人进入,我不进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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